开枪,要是枪响了就再装回一枚子弹,死了的人被拖下去,一直这样循环往复。”
“而他们,就以此为赌局,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个下午。”
一个血色的村庄。
村庄很宁静,正值秋季,麦田里金黄的麦子沉甸甸地压弯了腰,麦田间阡陌纵横,他一时间就失去了方向。
等到他终于从迷宫一般的田野中钻出来的时候,就一脚踏进了血泊里。
男人的血、女人的血、小孩的血,甚至,高高的尸堆中间,他甚至看到了襁褓中的婴儿的尸体。
几乎是全村人的尸体。
他顺着血迹一路找过去,来到了村子里一片宽阔的类似于是广场的空地。
游戏已经到了尾声,广场上剩下两个村民,他们还活着,但是面如金纸,神色呆滞,几个海盗拿枪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催他快点开枪,男人却神色涣散,显然是精神崩溃了。
下一秒,他直接被一个海贼用枪崩了脑袋,倒在了血色的地上。
“那个场面实在是”索隆喝了几口酒,“我一时没忍住,就杀了那些人渣,包括那个最值钱的人头。”
他垂下眼,发现眼前的女人因为听完他的讲述好像更加害怕了,她的瞳孔微缩,显然是想象出了那样的画面,以至于唇色苍白。
“那个岛屿并不在世界政府的加盟国行列,那个村子地处偏僻,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但是”他止住了话,“那晚我忍不住喝了很多酒你知道吗,村子里酿的小麦酒是我喝过得最够劲的小麦酒,只可惜,那个村子再也没有人来酿酒了。”
酒窖里的酒桶从此长埋地下,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厚重,但是再也不会有人搬出它们尽情纵饮了。
又是一阵沉默。
而路飞那边已经又有了不小的动静。
宴会开始不过一段时间,库利凯特突然猝不及防地提到了「向南鸟」,一个他们前去空岛必须要具备的鸟。在众人“那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都半夜了耶要我们半夜去森林摸鸟吗”“所以仔细想想晚上根本没时间开宴会啊”这些抱怨声中,大家还是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酒和食物,准备赶去森林里捉鸟了。
索隆虽然在和阿澈讲话,但是也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我第一次杀人也害怕,这是很正常的情绪。”他把空了的酒杯放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澈,“给予你强大力量的东西也意味着难以掌控,征服它,而不是让它控制你。”
征服给我力量之物
阿澈抬头,绿发剑士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