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一次又一次的被苏清看到,不免觉得难堪。
苏清没有被她拒人千里之外的言语击退,而是上前托起手臂,用碘酒悉心地消毒,随后又涂了些外伤药,整个过程寂静无声,陆景言望着她不语,她亦是没有说话。
自残的位置在手肘下方,穿着长袖便可遮掩,眼看开机在即,又正值入秋时节,陆景言这是算好了
“自残还知道挑位置,你怎么不留点理智不去伤害自己”苏清吐槽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她甚至不愿意多看那伤口一眼。
“与你无关,以后请别不请自来。”陆景言冷冷地抽回手,无意触碰到了她的伤处,苏清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嘶”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浸红了纱布,她忙握手藏起。
陆景言望着她忍痛的样子,于心不忍,想要问候一句,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好似忘记了如何去关心别人,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想关心一句就说出来呗,有那么难吗”苏清唇角含笑,手心疼到麻木,切肤之痛当真难忍,陆景言是如何做到对自己下手的想到这种痛感也在她身上有过无数次,苏清便觉得胸口骤疼。
“你还是离我远点。”陆景言重新躺了下去,背对过去,她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抗拒与这个世界接触,排斥与人走近,一个人躲进壳里。
“那我可不能如您所意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陆景言静默不语,苏清褪去笑脸,望着她许久。一园秋色,穿过落地窗映入眼帘,八楼俯瞰而去,渐黄的树叶点缀了一切。
苏清走到窗户边,靠近床边蹲下,顺着陆景言视线望去,“走出去看,会更美的。”
缩在壳里的人以为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看不见一切,可往往只有一步,他们就能欣赏到一切,可许多人不愿意走出那一步。
陆景言眼神没有焦距,她的世界只有黑白色,太久没有风景入过眼,此时她余光却看到了苏清的侧颜,梨涡浅笑,顾盼生嫣。
“药在床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苏清离开时,陆景言瞥了她藏在身后的手,血已经渗红了手掌。她无能为力地嗟叹,却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后,苏清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苏总,好久没联系。”
“阿想,帮我查件事,十年前陆景言片场那起意外事故的人,叫什么名字,我想看到照片。”
“那个替身啊好,我帮你查查,尽快联系你。”
“谢谢。”挂完电话,苏清感觉手更疼了,她轻轻握了握,心情跌到了谷底。
是同一个人吗是严重创伤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