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婳浅笑瞧着他脸上那几个手指印愣了神,姑娘这是对姑爷动粗了
“聋了还是哑了,那个女人在哪”见两个丫头不语,苏弈宁气的跳脚,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
浅笑下意识往月婳背后缩了缩,月婳平生第一次觉得心虚,朝外头指了指“姑娘去给大夫人请安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小郎君转身气冲冲的朝罄竹院而去,两人望着那被气的同手同脚暴跳如雷的背影,唇角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不约而同笑得弯了腰。
但到底没敢发出声音,暴怒之下的人惹不得。
等苏弈宁的背影消失了,浅笑才后知后觉的叫了声“哎呀,姑爷没穿外衣呢。”
月婳敛住笑意“好像也没穿鞋子。”
两个丫头对视一瞬,齐齐转身去屋里拿了衣裳鞋子追出去。
于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苏府的下人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先是少夫人神色慌张的带着两个丫头急匆匆的去了罄竹院,不久后又是五公子穿着白色的里衣,光着脚板顶着一张要杀人的脸凶神恶煞的离开,再紧接着就是少夫人的两个贴身大丫头,一人抱着衣裳一人提着鞋子急匆匆追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五公子怎么气成这样”
“应该是同少夫人吵架了吧。”
“哎呀,别说了,赶紧干活吧”
“就是,这位少夫人来头可不得了,小心别惹祸上身了。”
罄竹院
大夫人瞧着心不在焉的华湄,心下诧异,请完安后也不见说要离开,可看着又不像是有事要同她说,倒像是要故意留在她这儿。
在华湄喝完第三壶茶后,大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县主可是有什么心事”
华湄放下手里的茶盏,谦恭的回了句“没事。”想了想又道“母亲唤我名字即可。”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那唤湄儿可好”
华湄点头“好。”而后又不经意朝外头瞟了眼,他应当不会追过来吧
大夫人同于妈妈对视一眼,这已经是第好几次朝外头看了,她疑惑的看向碧若,这是在等人
碧若对上大夫人的视线,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姑娘这是怎么了,今儿个一起床就不对劲,不许她们出声不说,还不断催促她们手脚利索点儿。
穿戴整齐后,便带着两人急急的朝罄竹院而来,活像后头有人追她似的。
恰在此时,外头有了动静。
“五公子,五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您怎么没穿外衫”
“五公子您怎还散着头发呢。”
“哎呀,五公子,您怎么鞋子都不穿呢”
罄竹院的丫头婆子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公子这是怎么了,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上战场
“砰”华湄手上一抖,茶盏倒在了桌案上,衣袖被茶水打湿,水沉连忙上前拿了帕子给她擦拭。
“姑娘您怎么了”
大夫人一脸疑惑,朝华湄看去,正好对上她投过来的视线,若她没看错,这是在求助
还不等她细细思量,外头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小郎君披头着散头发,雪白的里衣因走得太急松散到了锁骨的位置,鼓起的腮帮子微红还带着浅微的手指印。
垂在两侧的拳头隐隐有青筋暴露,裸露在外的双脚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