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华湄”
大夫人被吓得赶紧起身朝他走过去“哎哟这是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这副样子就出门了哎呀这怎么鞋都不”
话还未完,外头又冲进来两个气喘吁吁的丫头。
月婳提着一双鞋子,浅笑抱着一堆衣裳“姑爷,衣裳鞋子”
苏弈宁恍若没听见,径直朝华湄冲过去,华湄早有防范,在他刚有动作时就起了身,碧若水沉赶紧上前去拦。
苏弈宁停住“别碰老子”
碧若水沉连忙缩回手,姑爷昨夜说他有洁癖,不能碰。
两人怔愣的瞬间,苏弈宁已越过她们冲向华湄,华湄吓的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我不”
大夫人慌了神“宁儿你做什么,快停下来”
她下意识想要去拦人,可哪里能跑的体力旺盛的少年郎,不过几个来回就累的靠在于妈妈身上直喘气“这这是怎么了”
所幸这大堂里够宽敞,足够两人你追我赶,华湄慌不择路时还绕着大夫人躲了几下,转的大夫人头晕眼花。
“死女人,你站住敢打老子,你让老子打回来”
“不要。”
她又不傻,这小崽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她敢保证,她要是不跑,他真的会打回来。
四个丫头碍于姑爷洁癖,上前去拦也是碍手碍脚的不敢碰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姑娘被追的满屋子乱跑,一阵噼里啪啦后,大堂里的凳子椅子屏风倒了一地,就连纱帘都被扯下来了一扇。
场面一度混乱,眼看那两个人高的琉璃瓶要保不住,苏弈宁的贴身小厮青衣总算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见已经闹得不像话,吓得当即上前抱住苏弈宁“公子,公子您有话好好说。”
大夫人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平稳了,还好,琉璃瓶保住了。
“你给本公子撒开”苏弈宁瞪着华湄,这个死女人,是属兔子的么,跑的这么快
青衣哪里敢撒手,死死的抱住苏弈宁的腰哭丧着脸“公子,小的不敢撒。”
他刚去喂完阿白,罄竹院的小厮就满头大汗的冲过来,说是公子和少夫人在罄竹院打起来了。
他一听吓得三魂失了六魄,用前半生最快的速度跑过来,趁着公子不备才把人抱住,这要一撒手,别说夫人最心爱的琉璃瓶了,就这罄竹院的瓦估计都保不住。
见青衣将人抱住,华湄扶着琉璃瓶松了口气,果然是年轻小郎君,那体力真是好的没话说,跑这么久都没见他喘口气。
华湄暗自气愤,要不是不能动用内力,她哪用的着被这气包子追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一放松,便将身上的力气都靠在了琉璃瓶上,下一刻,一人高的琉璃瓶便在众人惊呼声下摔成了一地渣渣。
大夫人眼睛一花,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揪着痛,这可是当年新婚不久老爷特意从海外给她带回来的啊
于妈妈赶紧将大夫人扶着,给她在背后顺气。
华湄看了眼大夫人的神色,心知要完,恐怕这瓶子不寻常,当即扯出了一个格外牵强的笑“母亲,我不是故意的。”
大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县主,盛宠正浓的,这是皇上赐婚的儿媳妇儿,刚娶进来一天的。
打不得,骂不得。
场面一度安静得不像话,苏弈宁一副你完了的神情看着华湄,这可是母亲最心爱的琉璃瓶,据说是大哥都还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