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活着的,一笼笼老鼠被收回车肚。吃不到老鼠的蛇,用信子舔地上的鼠毛,舔鼠血,舔木板上的女生。
装运老鼠的机器车开走,空中的容器降下来,台上的蛇爬进去,容器升上去吊在空中。
台上,遍地的血,分不清是女生的还是老鼠的,无处不在的鼠毛被血黏成团。
被钉在木板的女生羡慕地望着章汐汐,望着那些解脱皮绳的女生们被放下台,坐到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章汐汐被抬上去。
皮绳束缚在她上身,她却是兴奋的,高兴的,愉悦和骄傲的。
因为那个女生,台边的那个女生,不可能赢过她。
因为台上没有老鼠和蛇,没有令她极度不适的东西,除了满地的血和鼠毛。
她相信,nake在原谅她,这是对她的喜爱和看重。
他在让她轻松的赢,不费力气的赢,她可以自如的像刚才下台的女生们一样,安全的回到自己的椅子,自己的房间,继续生活。
那时,她将永远不会放过江蕙,不会放过水祝,不会放过艾弗瑞。
她要她们都死,不,不是死,是清醒着被慢慢折磨到死。
章汐汐笑起来,嘴角勾起,鄙夷地扫视她们,又是那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
台边,昏迷不醒的女生被抬到木板的另一边,佣人拉出皮绳绑在她身上。
不待佣人松手,章汐汐绞住皮绳,猛地往前冲。
一步,两步,三步。
“嗞啦”
皮绳突然被绷紧,章汐汐收势不急,惯性摔倒在地上,背梁砸在地上戳得生疼。不等她爬起来,那皮绳就像缠上了搅拌器,哗啦啦像后面收缩,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章汐汐像潮水一样,被汹涌地往后退,然后“嘭”的一声撞在木板上,脑袋摁上注射器,戳断了不少针尖,尖细的针插进柔软的脖子,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去,喉咙都是一阵凉意。
那颗漂亮的头卡在注射剂上,额头上,耳朵旁,肩膀周围,全是泛着亮光的针尖,她就那么僵硬又清醒地卡在中间。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偏头,偏头想看看身后,想看看木板那边的女生是不是正拉扯着皮绳笑。头颅艰难的在针尖上旋转,拗断了针尖,又擦着边际的针贯穿了完好的额头肌肤,右耳被穿透得彻彻底底,淡黄的液体从耳朵上流下来,像一抹小水流,淅淅沥沥的淋在裸露的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滚进后背,浸湿小片衣领。
为什么会这样
为社么
为什么
不是把蛇和老鼠都放了吗不是背后是昏迷不醒的残废吗不是nake告诉她能活吗
为什么她跑不出去,为什么会被钉在木板上,为什么会倒下
不,一定是那个佣人,一定是她想杀她,一定是她在后面拉扯,不,不能这样,不能倒下,她们都还没有死,她们在那里笑,在那里笑她,笑她的狼狈不堪,笑她的不自量力。
不准笑,不准笑,不准笑
章汐汐嚎叫一声,双手按在地上的血迹里,猛地往前撑,死命地昂起自己的头颅。
“啪”针尖断了。
她从注射器里挣扎出来,她爬起来,远离木板,站到足够远的地方,她看见木板的那一边,那个昏迷不醒的残废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是谁谁在拉扯皮绳,谁把她拉到木板上
她转头,后脑勺,脖子上,断裂的针尖扎在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