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湛榆腾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牢牢地掐住她细腰,动作比往日急了点,力道大了点。
崔溯温热的呼吸顺着耳畔钻进来“这样子,是不是太欺负姐姐了”
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湛榆下意识摇头,手不规矩地在她腰肢捏了捏。
见她上钩,崔溯没再刻意诱她。
四围静悄悄的,温柔的女孩子贪婪地享受这份独处。
她喜欢听姐姐诚实的心跳,喜欢看她眼睛交织着占有的欲望。
在没有正式表白前,暧昧就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是晨间将散未散的雾气,只要还没戳破,它就萦绕心尖。
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会率先打破这种你来我往的平衡。
崔溯最后在她耳边逗弄地喘了喘,如愿感受到搭在腰间的那只手有控制不住的势头,她露出得逞的笑“好听吗”
“好听。”湛榆用了强大的自制力松开了那只意图犯上作乱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柔软细腰,又佯装无事地看向那双戏谑明媚的眼“阿溯,去拿药膏,我给你上药。”
崔溯从她怀里出来,规规矩矩坐好“不用了姐姐,这点小伤,我还没放在眼里。”
看了她两眼,湛榆晃了晃系在床前的银色铃铛,铃声清越,秋姨第一时间跑过来“怎么了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秋姨,麻烦了,去拿外敷的药膏,阿溯手背擦伤了。”
“呀怎么一个两个都伤了”秋姨匆匆从门口退出去,不到三分钟拿着一管药膏过来。来了又走。
湛榆眼里噙着笑“阿溯,手给我。”
拗不过她,崔溯伸出手“那好吧。”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受伤的指关节,她看着湛榆认真的神情,看她好看的鼻梁,看她微抿的两瓣唇,看她温润的下颌和白皙的肌肤。
最后落在骨节匀称的手指。
弹钢琴的手,比一般人的漂亮了不知多少倍。细长柔韧,肉眼可见的灵活。
她忽然笑了笑,翘起的唇角为她整个人平添了五分生动“姐姐不用那么小心翼翼,重一点也没事,我学空手道十年,想练出真本事哪能不受伤都说了,我不是温室娇养的花。不怕疼。”
指腹传来的力道既轻且柔,湛榆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做出任何改变。
脑海浮现出一个穿着空手道服的女孩子,咬着牙反复练习的画面。她问“阿溯,学的是哪种流派”
“极真流。”
“极真空手道注重体能、抗打能力训练,要求更加严苛,女孩子很少能吃下这样的苦。阿溯,怎么坚持下来的”
“没什么不好坚持的。”崔溯柔声道“学有所成,苦尽甘来,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美事想得到,总要去追求。”
她笑了笑“姐姐,你重一点吧,弄得我痒。”
借着长发遮掩,湛榆耳后窜起一抹艳丽的红“好,知道了。”
崔溯温柔凝视着她“姐姐,以后我来保护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