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消失在拐角,副班长后怕地拍了拍胸膛“啊玫瑰带刺,这谁摘得起呀”
出于人道主义,他敷衍地问候了被教做人的王依依“是要我扶你起来,还是帮你打120呢”
一路骑车回家,崔溯仅仅用了七分钟。
临进门,她细心地整理好头发、衣领,确定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咦崔小姐回来了”
“嗯。姐姐怎么样了”
秋姨捧着瓶瓶罐罐叹了口气“大小姐细皮嫩肉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崔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趟学校还弄出这事了”
不是她有心埋怨,她照料了大小姐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见人受伤。虽然烫伤地不是太严重,可伤了就是伤了,没个说法,老爷子那里说不过去。
崔溯眼皮耷拉着“姐姐是为我伤的。”
她放下书包“她人呢”
“哦,云医生走了没多久,大小姐就睡下了。”
云医生是湛榆的私人医生,拿着湛家支付的高昂薪酬,医术精湛,尽心尽责,全年只有湛榆一个病人。
“我方便进去看看姐姐吗”
凭两人的关系这话实在没问她的必要,秋姨谨守下人本分,客气道“自然。”
偏暖色调的房间,湛榆躺在床上睡得不大安稳,她蹙着眉,仿佛睡梦里也能感觉到疼。
崔溯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哪还有在后街和人打架的威风劲软得像只小绵羊似的,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
她刚一坐下,湛榆睁开了眼。
“姐姐”
“阿溯。”湛榆笑得温柔,她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圈泛红的女孩子,不知怎的,就想起刚遇见她的时候。
在雨巷,她怜惜地为她擦泪,那时候的阿溯,冷冷的,不近人情,脾气古怪,同样是红着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阿溯为她哭。
视线下移,她神色微变“阿溯和人打架来着”
崔溯愣在那“姐姐怎么知道”
湛榆捞起她嫩白的手“不是和人打架,手哪来的伤”
指关节磨破了皮,知道哪里露了破绽,崔溯低头闷闷不乐“是和人打架来着,但我不该打吗我打他们,算是轻的。”
“阿溯是在给我出气吗”
“是呀。”
没听到责怪劝教的话,崔溯很开心,纠正道“是给我们两人出气。姐姐救了我,是姐姐好心。并不是我宽宏大量不计较的理由。
我不打她,她不知收敛下次还犯,那就不是简简单单打她一顿就能平息的了。”
“所以阿溯打人还是为人着想”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这样想。”
两人相视一笑。湛榆安慰她“我这伤看着唬人,两周多就能养好了。你别担心。”
短暂的沉默,崔溯凑近过去,感慨地用双手抱住她“以后姐姐不要这样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不是温室里的鲜花,我是长着尖刺的仙人掌,谁动我,我就扎谁,绝不受欺负。”
“仙人掌呀”被她抱着,闻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湛榆眉眼弯弯“那要是我动呢”
崔溯不说话,揽着她脖子在她耳边轻喘,一呼一吸,诱得人心跳快得都没了章法“姐姐想动,那我就当含羞草,好不好”
“好”湛榆指节绷紧。
这么抱了有一会儿,始终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崔溯温软的红唇挨着姐姐的耳朵尖擦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抱着阿榆姐姐,姐姐呢”
“我也想。”怕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