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湛榆恍恍惚惚地伸出手拿下贴在额头的软毛巾, 毛巾触手温热, 她的心也被熨帖地暖融融的。目光辗转停留在少女无瑕的脸庞, 湛榆耐心地描摹她的美,是真美。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萧洵失去霁尘雪的痛如今仍盘旋在心尖三寸, 疼到时光泯灭不去, 她入了戏,又因为亲眼目睹阿溯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她怀里, 她看着她闭了眼,后悔莫及。
如果可以,如果早知今日,缘何不能对她再好一点
这样的念头折磨着萧洵,也折磨着湛榆。
发高烧醒来, 她浑身乏力,只那眼睛明净澄澈, 看得崔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疼她。
爱一个人到了仓皇失措的地步, 拿出了所有犹觉不够, 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场病, 给崔溯带来的惊吓不小。
“姐姐好点没有”她的手贴在她额头,松了口气“看样子烧退了。”
“阿溯。”
“嗯”崔溯抬头不经意撞上她眼里的柔情,隐约猜测到一个可能,她忐忑道“姐姐,我是阿溯,不是霁尘雪。”
霁尘雪死在了萧洵怀里,可崔溯活得好好的。所以姐姐没必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她的言外之意湛榆听得明白,她面容比寻常多了分苍白的病态“我知道。阿溯,过来。”
崔溯倾身过去,被湛榆抱得紧紧的。
清晨无声的拥抱,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湛榆得以分清梦境和现实。
夜里烧得昏昏迷迷,她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她彻底失去了她的女孩,一颗心硬生生地被撕碎成了两瓣,借着这疼,阿溯入了她的梦,也入了她的心。
“姐姐不要怕,我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崔溯伏在她身上,害羞地在她侧颈留下一个潮湿的吻。
她故意吻出了声,感受到姐姐一瞬快速跳动的心,眉眼露出得逞的笑“姐姐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
她跳出欲望去感受她的女孩,看到的是一颗再柔软不过的少女心。
霁尘雪守了萧洵十几年,得到了一份毫无瑕疵的爱,阿溯同样也在守着她,用青春活力的身子守着她,用真心来迁就她。陪她放纵,许她温情,幸福堆积在心口,湛榆笑出了声。
得她一句喜欢,崔溯讨好地献吻。
外面雪花洋洋洒洒,房间温度舒适,及至睡袍的衣领被剥开,伏在她身上的女孩子克制着用舌尖挑了挑,挑起了湛榆愈燃愈烈的火和破天荒的羞怯。
“姐姐脸红了,是觉得热吗”
湛榆眼里的清明渐渐涣散,平静的水面终于搅起了不安生的涟漪,她动了动嘴唇“我饿了。”
“那姐姐松开我呀。”
“舍不得。”她从梦里醒来,看到活生生的小美人,怜惜还不够,怎么舍得让她从手心逃了
崔溯被她握着,酸酸胀胀的感觉再次漫开,她本来不想的,姐姐病了一场,烧刚退她本来不想陪她胡来的。只是有个词说的好盛情难却。
不等着姐姐心动的时候稳固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那就不是敢作敢为的崔溯了。
“姐姐还有力气吗”她咬了咬唇,存心逗她“能满足我吗”
“能。”她手上用力,崔溯猝不及防地喊了出来。
在听到第一声压抑带着满满情欲意味的呼声,秋姨脑子转了转,直接落荒而逃。大小姐病刚好就开始乱来,她不知该感叹小年轻感情好,还是该感叹崔小姐过于勾人。
无人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