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冷香顷刻笼罩上来, 端庄自持的太子妃主动吻了她放在心尖惦念了多年的殿下。那吻轻轻缓缓,如四月天的春雨缠缠绵绵, 不知从何时开始, 亦不知在何时结束。
她的热情融化在层层冰雪之后, 烧得萧洵一颗心都被她放在了熊熊燃烧的小火炉,烫得有口难言。从被动到做出回应,几乎在眨眼间完成。
霁尘雪喘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眼里蒙了层水光, 似笑非笑,柔软中夹杂着深沉的情意和无法掩藏的喜悦, 她紧紧抓着萧洵衣角,掩饰着即将出口的紧张。
这或许才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最正式的吻,萧洵在这个吻里触碰到了他不敢触碰的,呼吸理所当然的也带了紧张阿雪会说什么呢是他想得那样吗
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三年他都忍了过来,怎么忽然就要缴械投降
当真是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所有的冷心冷情,所有刻意被埋葬的都被这一个缠绵的吻勾了出来, 遁无可遁。
“我心悦殿下久矣, 殿下感受不到吗”她捉了萧洵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位置, 倏尔浅笑“殿下可是醋了”
女子的柔软直观地盛开在掌心,砰砰砰如烟花绽放在脑海。萧洵指尖克制不住地动了动,待意识到的时候手急急缩回, 脸色涨红,耳朵也通红,整个人僵硬地立在那,窘迫地想在地砖凿出一道缝钻进去。
他的贸然无礼霁尘雪不置可否,忍着羞赧,她抬手抚摸在他脸颊“我心悦殿下,殿下不要再逃了可好
夫妻一体,谈何利用,你想要,臣妾就给。殿下给臣妾一个家,臣妾还殿下一个国,怎样”
“你”萧洵眼里噙着泪花,再也伪装不下去,他天性未泯,又被如此柔情暖化,愧疚、自责、懊悔、手足无措,一如那年霁尘雪从水中见到的少年郎。
“霁尘雪,你”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冷着心肠不愿再动情爱,偏偏有人不放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好但凡你坏一点,但凡”
“因为我恋慕殿下啊。”霁尘雪揽他入怀。
“殿下欺我也好,骗我也好,我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就喜欢了。不是在鸾云宫,是在一处深山。”她本不爱笑,这会笑意却止也止不住“我躲在枝叶后偷看了殿下许久”
萧洵身子一震,久远的记忆清晰浮上来,再是久远,第一次被女孩子看了身子想忘也忘不了。他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似是无可奈何“原来是你”
“殿下是臣妾一个人的。”霁尘雪毫不掩饰她话语里的占有欲“我能帮助殿下,殿下是万民的殿下,可回了寝宫,就当我一个人的夫君可好”
“你又何必”
她红唇微抿,音色清冽“逢场作戏,我腻了。我要殿下爱我,也要殿下看清楚自己的心。
殿下可以争权夺位可以机关算尽,我甚至可以助殿下拿到想要的。可我嫁给了你,我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
退无可退,良久,萧洵抬眸,眸光没了往日化不开的幽深寂寥,他道“好。”
这场戏,因着那货真价实的一巴掌,从争吵顺利过渡到两人坦诚心意。
拍摄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回到家崔溯从药箱翻出药膏,心疼地为湛榆抹药。她眼里犹有悔意,嘴上嘀咕着明导不安好心,手上小心翼翼。
见她这般,湛榆忍不住打趣“阿溯是信不过自己么一巴掌而已,能重到哪去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让我讨回来”
这一巴掌要在哪儿讨回来崔溯心知肚明,她眨眨眼,纯然成了勾引人的小狐狸“姐姐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