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虽然玩了六个小时,但我真的不是东奔西跑就是死去活来,好多故事我都没记住。”江天天哭丧着脸说。
“那就给我想。”乔野无情地说。
“就算把我脑袋砸开了,里面也还是空空的啊。”江天天欲哭无泪。
乔野晃了晃手里的黄铜灯,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阴鸷“想不出就把你吊在电风扇上甩三天。”
江天天“”
“我开玩笑的。”乔野说。
江天天只得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又加了一句“我真的以为你要来真的。”
乔野觉得自己开的这个玩笑还算成功,至少成功地缓和了气氛,江天天虽然记不住怀特小姐这边的重要线索,但是“收藏家”留下了几条线索,还是让她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亚诺街旅店客房里的那个鬼,其实是被困在死亡之地的地缚灵,基本上每天都在循环着自己被杀害的那一幕。它没有恶意,两次出现都没有伤害到人,虽然把江天天吓得够呛。
它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住在房间里的房客跟它共情,不管是善意的提醒,还是为自己的惨死进行申辩。
而乔野在经历两次它被杀害的梦境之后,注意到了两个细节。
第一,凶手是拿着刀的,但他并不是用刀杀死那个可怜的房客,而是用枕头将对方活活闷死。这样的杀害方式,要比直接用刀要麻烦一些,有可能一个钳制不住,受害者会立即挣脱逃跑,凶手得不偿失。而凶手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方式,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最大程度保证尸体的完整性,一具没有任何外伤的尸体,肯定比各个组织都受到锐器破坏的尸体更值钱。
而这个杀害方式也侧面说明了,受害者要么是身患重病体力不济,要么是与凶手在体力上极为悬殊的女性,
第二,凶手行凶,应当不会选择在亚诺街旅店这样一个住满了客人的旅店下手,除非受害者神志不清无法求救。但是就梦境看来,受害者全程清醒,但是她没有呼救,哪怕是被凶手从床底下拖出来,下一刻就要被杀死这样的紧要关头,她还是没有大声呼救。
一开始,乔野以为她是恐惧到忘记呼救,可是,乔野回想了很多次,确信自己是听见她含糊不清却又十分微弱的叫喊。直到“收藏家”在怀特小姐心脏上留下的这张纸条提醒了她。那个在旅店中被杀害的女孩,很可能,是一个哑巴。
难道,那个在旅店中受害的女孩,就是怀特小姐
乔野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身后的江天天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奇怪,这里有个空罐子。”
乔野回过头去,顺着江天天的方向抬起了手中的黄铜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带起了一阵人并不能感受到的风,灯火有些急促地跳动了起来,待它平静之后,乔野看见桌后的墙角有一个及人高的玻璃器皿,里面空无一物,器皿外侧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放在这里也已经有一些时间了。
乔野干脆走了过去,绕着这个玻璃器皿看了一圈,终于在底座处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
她朝江天天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两个人蹲下身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地辨认着这张纸条上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
“突然出现完美面孔”江天天瞪大着眼睛,一边看着纸条上的字,一边说着,“从没有见过这样完美的面孔什么完美的面孔,这个人很漂亮吗”
他说着,抬头看向乔野,却见乔野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个结。
“怎么了大哥”江天天问道。
“完美的面孔”乔野嘴里喃喃说着,脑海中突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