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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义说(2/17)
,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此之谓也。盖昔之圣人常以其无思无为,以观其妙,常以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以观其徼。徼、妙并得,而无所偏取也。则非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哉然则圣人之道亦可见矣。观其妙,所以穷神;观其徼,所以知化。穷神知化,则天地之道有复加乎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两者,有无之道,而同出于道也。言有无之体用皆出于道。世之学者常以无为精,有为粗,不知二者皆出于道,故云”同谓之玄”。“此两者同出而异名”者,同出乎神,而异者,有、无名异也。圣人能体是以神明其德,故存乎无,则足以见其妙;存乎有,则足以知其徼。而卒离乎有、无之名也。其上有以知天地之本,下焉足以应万物之治者,凡以此。虽然,观乎妙者,惟以穷神而已,而非所以为神也。若夫神,则未尝离乎此二者,而此二者亦不足以为名也。故曰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者,同出乎神;而异者,有、无之名异也。圣人者,能体是以神明其德,故存乎无,则足以见妙;而存乎有,则足以知徼。而卒离乎有、无之名也。其下则有以知天地之本,而下焉则有以应万物之治者,凡以此。呜呼老子之言可谓协于易矣。然而卒不与孔、孟并者,何也盖圣人之于道,未尝欲有所言也。凡所以言者,皆出于应天下之变,而为中才之不知者言耳。以其道虽有、无并载,而及其言也,务详于有而略于无。盖诗书礼乐春秋之文,皆所以明有,而及其所谓无,则独易尝言之而已矣。然其说也,又必寓之爻、象、彖、系、吉凶、悔吝之间,而使世之学者自上观之,则见其详乎事物,而得其所以有;自下而观之,则见其外乎器用,而得其所以无。所以贤者观之,愈有以自信;而愚者窥之,亦不至乎疑而得也。盖其心尝虑曰彼道妙者,非中才之所能及;彼能及之者,又将不言而自谕。苟为不度其如此,而惟妙之欲言也,则是使学者坐而惑之。老子者,知有、无之相为因,而以为无有者本也,故其言详于无而略于有。夫无者无言可也,而可以详言乎彼老子者,既以异乎孔、孟矣,而王弼又失孔子之旨。盖其说以无名也,天地之始。夫神者,天地之至难名者也,而天下既名之以神矣,然物岂有无名者乎又以为常有欲也,以观其徼。夫欲者性之害者也,易曰“惩忿窒欲”,而老子亦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苟为有欲矣,则将沉溺转徙,丧我以逐物,而莫知所守矣,又何徼之能观乎此之不察,而曰吾知天地之全,古人之大体也。吁,可笑哉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夫美者,恶之对,善者,不善之反。此物理之常。惟圣人乃无对于万物。自非圣人之所为,皆有对矣。此言美恶、善不善相逐,而妄者溺于美善,不如有恶与不善也。唯圣人超然远览,知美之有恶,善之有不善,未尝有所溺也。

    故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长短之相形,高下之相倾,声音之相和,前后之相随。

    有之与无,难之与易,高之与下,音之与声,前之与后,是皆不免有所对。唯能兼忘此六者,则可以入神。可以入神,则无对于天地之间矣。无,从大从亡。盖大者,有之极也,有极则复此于无者矣。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圣人观有之有对,于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圣人未尝不为也,盖为出于不为;圣人未尝不言也,盖言出于不言。

    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生之而不有其生,为之而不恃其为,功成而不居其功,此三者皆出于无我。惟其无我,然后不失己。非惟不失己,而又不失人。不知无我,而尝至于有我,则不惟失己,非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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