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向她,兀里苏轻笑道“不必反驳,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意,倒是有一桩事还是想与夫人商量商量的。”
宋九静着心听着。
兀里苏再次看向自己的小腹,清雅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在上京城里没有靠山,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今日,你们夫妻二人别想离开王府。”
“杀邬启,没有证据,于是设下比武宴,试探你夫君的伤势,一旦他身上有伤,便可认定是他所为。”
兀里苏说到这儿美眸紧紧盯着宋九,“即使你夫君不是,他今日也得死在比武台上,没有汉人做上京城的宗师,大王子即使容许,重才,那些部族首领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上台,不要参与这次的比试,如此便能保命,而我有个法子帮你们。”
宋九其实早已经想好了法子,但若是有王妃相助,那自然更加稳妥了。
兀里苏停了停,抚着小腹的手突然握紧成拳,“帮我杀了耶律轩,我便保下你们。”
宋九对上兀里苏狠厉的眼神,她面上一惊,耶律轩那是大王府前王妃的嫡子,听说已经有十四岁,是个文武全才,深得国君欢喜。
而接下来宋九更加的震惊,她听到了兀里苏的心声。
此时的兀里苏又看向了自己的小腹,心头暗忖“不管是大王子还是二王子继承皇位,这个孩子,都是唯一继承人。”
“只要耶律轩一死,我腹中孩儿顺理成章的是大王子的唯一子嗣,若是大王子败了,而废了的二王子也只有我肚子里这唯一的子嗣了。”
兀里苏思及此,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最毒妇人心果真是不假。
才几个月的时光,宋九从一个天真任性的小公主看到了为人妻为人母的转变,宋九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所以这腹中的孩子是二王子的
很快有位女仆将东西送了来,正是耶律轩近段时间的行程和作息,兀里苏再次说起这个交易,只要杀了耶律轩,她定能保他们夫妻二人在南城的平安。
宋九没有犹豫,应了一声好,毕竟不应下,周围潜伏的那些人就要将她万箭穿心了,这些话她既然听到了,除了答应就别想活着离开,这才是厉害的妇人。
兀里苏见她应下了,脸色好看些。
“南城第一勇士,可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
宋九收下耶律轩的行程和作息表,这就告退。
宋九走时,全身都冒着汗,难怪要将她邀来这荒地,这儿杀了将她就地给掩埋了,她家夫君都要寻不到她。
离开了马场,宋九突然觉得这大雪天的也不觉得冷,甚至还觉得热,她抹了一把额头汗,还在慢慢地消化刚才听到的心声。
皇室中,竟有弟弟欺负嫂子的勾当,当真是恶心,倒也好,这野蛮的寮国人,越乱越好,最好是乱得打起来更好。
宋九郁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跟着来,总算放了心。
前头宴场,任荣长安静地坐着,便是周围有勇士讥讽嘲笑,他也没有理会,独自倒上酒水,等着他家媳妇回来,心头唯一不安心的,还是媳妇的安危。
看着宴场的人越来越多,任荣长越发的着急。
来了不少比武的勇士,眼看着宴席都要开始,任荣长终是坐不住起了身,他想去寻一寻宋九,没想才起身,便有一把弯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眼前来的正是乙室部最嚣张的勇士,昨日抢粮的时候,这人并不在上京城,今日匆匆赶来比武,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