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走了,任荣长却是看向晋王,“父王,玉环和阿墨是谁”
晋王摆了摆手,没有接儿子的话,却是带着儿子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荣晏的书桌上堆满了奏折,可见国事繁忙,然而他无心处理政事,此刻见到父子二人一同进来,竟是第一眼没有看晋王,而是看向了侄儿子任荣长。
直到晋王说起了这趟的差事,荣晏才收回目光。
“晋王回来的正好,劝劝荣长吧,他不愿意做守城军统领。”
便凡大侄子有了兵权在手,城西宅子又何至于此。
“城西案撤了几名官员,眼下京兵统领无人,做为皇室子弟,哪有不接兵权的道理。”
荣晏有些怒其不争,看大侄儿的眼神里带着怒火。
晋王只好压下要说的话,看向自家好大儿,“你不愿意做京兵统领”
任荣长这一刻倒是犹豫了,的确他在京城没了兵权后,处处受人限制,若是他当时有兵权在手,他不仅可以调动京师营的人,还能在出京城时,调动守城军照顾城西宅子,也不至于被人这么欺负。
晋王明显看出了大儿子的窘迫,收到儿媳妇的信,得知有人在京城里追杀他们,晋王是愤怒的,自然武将得有兵权才有用武之地,不然与那赤手空拳的普通百姓有何区别。
于是晋王作了主,向皇上请求着恢复他大儿子守城军统领一职。
而荣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初兵符可是他一气之下收走的,现在也不可能还得他这个长辈追着小辈求着给他兵符。
于是荣晏装作生气的将兵符拿出来,问了一句“荣长可知罪”
这一声格外大声,又似乎还有别的深意,任荣长疑惑抬头看向主座,对上皇上威严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
晋王赶紧拉了拉他,“快跪下领旨。”
任荣长半推半就的也就跪下了。
于是守城军统领一职又落他身上了,还多了一道京师营的兵符,以后在京城里,他手握兵权,谁敢欺负。
荣晏显然见大侄儿拿了兵符,心情还算不错,这就说道“即刻撤走城西宅子的禁卫军,拿朕身边的人去守着你们,你们倒是吃的好睡得稳。”
任荣长心虚。
晋王原本借着这一次抓陆震的功劳来向皇上讨要说法的,结果还没有张口,自家大儿子就得了兵权,一时间也难以开口了。
荣晏接着说道“不必担心了,案子在审,京兆府尹办不了这案子,三司总该有能人,这桩案子不了结,这些官员都不必来上朝了。”
父子二人听了皇上的安排心头舒坦了。
任荣长被赐座,这就拿着兵符起了身,转眼他又当官了,就是不是那么的开心。
晋王匆匆回京城,自然这一趟的差事办成了,他不仅在半路杀了陆震,还得到了陆家养私军的清单,带回来人证物证,陆震之死可以结案了。
只是晋王这一趟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拿着这些清单去往各地招揽降军,费了时间和精力,初始还好,相连六处州郡的私兵被劝降,已经分别送往定州和岭南成为边关军。
而之后晋王再去游说其他州郡的私兵,却开始处处受阻,不得不召集地方军武力解决,那些私军死的死逃的逃,之后陆震之死被发现,晋王再去招揽却是难了。
而且各州郡的陆府私军被人调走,下落不明,这是个隐患,不过有了这清单,以及各地私军头目的名字,追查起来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