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天敌的压迫力,这些东西躲的一个比一个快。
苍鹰轻轻拍了两下翅膀,灰雾腾起,再次消散时,猛禽变成了人类。
安瑞尔与阿兹卡班上层平齐,如履平地一般,就这么站在半空中。
他把左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阵后,抽出魔杖,对准了阿兹卡班顶端的一个角
虽然现在的巫师大多拉了胯,可对于那些古代的魔法和魔法师,安瑞尔一直是抱有极高的敬意的。
接下来
安瑞尔嘴唇翕动,刹那间,仿佛有个无形的巨人,手执巨杵,对准阿兹卡班的那个尖角,狠狠抽了一棍。
仿佛有凄厉的尖叫声在半空中响起
那个石角像是被掀起的啤酒瓶盖一般飞了出去,露出了一个通往阿兹卡班内部的通道。
依然还是没有摄魂怪敢来找安瑞尔的麻烦
明智的选择。
安瑞尔好像在走一条向下的长阶一般,慢慢的从半空中走进了那个缺口里。
似乎是在给那些关押于此的囚犯一些反应的时间。
。
“哒哒”
皮靴根部撞击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在牢房走廊里显得很突兀的哒哒声。
声音回荡在整个空荡的走廊里,激起了一些还尚有思维的活物的反应。
重刑区的囚犯住的都是单人单间。
那些还有生命力,能控制身体抬起头的人纷纷抬头;那些有思考能力的人则用自己身体里仅剩下的那一丁点儿能量,思考安瑞尔到底是谁
至少绝对不是魔法部的人。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还能用自己身体里剩下的力量,拖着残破的身躯爬到牢门口,死死的盯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的活人。
安瑞尔慢慢走过一间间的牢房
没有一只摄魂怪试图靠近他,连那些原本还在“巡逻”的家伙,也像逃难一般,飞也似的逃走了。
如果说,伏地魔只是依靠他所能给摄魂怪的东西诱使它们为自己工作的话,那相比之下,安瑞尔的做法就显得直白很多
他会下命令。
遵守的话活干的漂亮的,就能领到点“食物”。
不遵守的话呵呵。
。
很快,走廊到了头。
最终部分的监区只有那么几间房间
而其中有活人待在里面的,则更加稀少。
“叮”
清脆的声音响起,安瑞尔的指尖还悬在空中。
他刚刚轻轻敲响了一个铁牢门的槛杆。
牢房内的女人抬起一张蓬头垢面、肮脏无比的脸,看向了安瑞尔。
她极其清醒,因为她本就无比疯狂。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客观而言,贝拉特里克斯长得并不丑陋
她和丑陋这个词压根儿就不沾边。
可她脸上,似乎也没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美丽”的姿容。
有一种气质,将她身上任何可能称之为“美”的部分破坏殆尽。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质。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安瑞尔,举起一只瘦削而枯槁的手臂,伸手想要抓住栏杆门
可手腕处捆着的铁链阻止了她的行为。
在她伸手后,那链子又缩短了几寸,似乎还缩小了一圈,安瑞尔能清晰的看到,那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