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尔想了想,走到了旁边的牢门外。
一个形容枯槁,又高又瘦的男人正隔窗与他对视着。
安瑞尔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两眼
和邓布利多记忆里的他,截然不同。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他给人感观里最大的变化,是他的气质。
原先那种和他老婆差不太多的疯狂与歇斯底里,现在变成了一种寂静
死寂的静。
罗道夫斯的头发现在变成了一种枯槁的灰色和那种阴险的老狼皮毛一样的颜色。
而对于一个十七年牢狱之灾加身的人而言,每天把袍子,或者说囚服,整理的像旧西装一样,是一件很费时费力,而且毫无意义的事。
但罗道夫斯就是这么做了。
和他一墙之隔的,“疯狂”的妻子截然相反,他的气质是那种“压抑”而“恐怖”的寂静。
他就像是一具在墓中沉眠千年的古尸。
可这绝对的寂静下,藏着的又是什么呢
罗道夫斯的眼睛盯着安瑞尔
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
虔诚。
但这份虔诚,是对魔鬼的礼赞。
罗道夫斯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漆黑烈焰
只有死亡才能使它们黯淡无光,但恐怕,也不会使其永远熄灭。
安瑞尔在那瞬间仿佛有种错觉
那就是,自己面前,并非是一名为恶无尽的、满手鲜血的疯狂食死徒,而是一位信仰已然迷失,本人也陷入深深的“坚定”却又“迷茫”状态的老神父。
当然安瑞尔知道,这是错觉。
没人能否认罗道夫斯曾经做过的恶
但
有趣。
安瑞尔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安瑞尔用很低的声音念道。
罗道夫斯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用他那双燃烧着的双眼紧紧盯着安瑞尔。
贝拉的反应就比较激烈了
她双眼微微突出,用一种吃惊,以及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毒目光,望向安瑞尔。
监牢区内仅剩下的几个活人,也大都把注意力放过来了一点
事实上,被关在最深处的囚徒,他们的意识比魔法部的人们想象的要清醒的多
因为他们的意志,也是比一般人要强出数倍的。
“真是久仰大名啊,呵呵呵呵”
安瑞尔从喉咙里发出两声阴翳的怪笑,很显老,弄得他好像是什么老怪物一样。
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来扫去。
“你又是谁魔法部来的小杂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贝拉特里克斯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用沙哑,而且饱含鄙夷的语气问道。
“我吗我叫安瑞尔。”
安瑞尔倒也没生气,他知道怎么和疯子打交道。
“我的姓有两个,你想先听哪个,莱斯特兰奇女士好的还是坏的”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干硬刺耳的短促笑声
“好的怎么样这儿可没什么好人咳咳咳”
她咳嗽了两声,显得她更加癫狂了几分。
“这样啊”
安瑞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