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爷陷入了回忆中,“那三只鸡抓回来,他们根本顾不得有关于阴鸡的传说,当即杀鸡蜕毛”
“蜕毛的时候,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了,味道太腥,也太臭了,可没人在意”
“那会,别说肉了,连树皮都吃不上了,谁还能顾得上腥不腥,臭不臭啊”
“等把鸡煮熟了,哪怕味道很重,他们也全吃了,连骨头都嚼碎了”
“吃过之后,没到一个小时,他们又拉又吐,没过三天,全死了”
“打那之后,再没人敢抓阴鸡”
“虽然没人抓,但阴鸡的数量始终上不去,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十多只,这几年,越来越少,多的时候五只,少的时候,一只都看不到”
纪爷说完,又抽了一口烟卷。
不管是由骨灰和尸油组成的亡人怨,还是这次的阴鸡,全是阴邪之物,没有一个正常的,二叔想炼什么法器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开进了一片小山里。
小山不大,其实说山都很勉强,就是一片丘陵。
丘陵上树很少,草也不多,颇有点戈壁的那种感觉,但也不是没有东西,这里最多的就是一个个小坟包。
视线所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坟包。
而就在众多坟包中,有两只长的像鸡的鸟,特别引人注意。
那两只鸟站在一个坟头上,不时啄两下坟头的几根枯草。
鸟不大,仅比鸽子大上那么一点,通体漆黑,翅膀上却又带着白色的斑点。
这个形象,和阴鸡特别像。
“诺,那不是阴鸡吗”纪爷指着这两只鸟来了一嗓子。
喊完,纪爷又道“不用停车,这玩意不怕车,也不怕动静,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我本想把车停下,纪爷这么一说,我就没停,直接把车开到了坟包前。
就如纪爷所说,坟头上的这两只阴鸡,根本没跑,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两眼,便继续啄吃坟头上的枯草。
这个表现,有点像东北的狍子。
我们下车后,二叔和纪爷对视一眼,递过去一根红绳,道“纪叔,咱们爷俩,一人一只,我左你右”
“妥嘞”
纪爷点点头,和二叔一左一右的包围过去。
坟头上,那两只阴鸡依旧不跑。
走到坟头跟前后,二叔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将红绳在阴鸡脖子上一套,便把阴鸡拎了起来。
纪爷也是如此,抓这两只阴鸡,就和上银行取钱一样,还是连队都不用排的那种。
奇怪的是,一离开坟头,这两只阴鸡,反而开始折腾。
二叔从纪爷手里接过阴鸡后,没有把它们带上车的意思,就站在坟头前,提着它们,看着它们折腾。
越折腾,套在它们脖子上的绳结越紧,没多大一会,这两只阴鸡,便把自己给勒死了。
从始至终,二叔没有放过这两只阴鸡的意思,他就是想让它们死。
确认这两只阴鸡死掉后,二叔把阴鸡递给我道“天儿,你拎着点,别让它们落地”
“嗯”我点点头,还有点纳闷,二叔要干嘛
把阴鸡给我后,二叔把坟头的那几根枯草拔了出来。
不只是这几根,二叔紧接着把附近坟头上的枯草全都拔了出来。
这些枯草聚集到一起,也算是小有规模。
“差不多了”
看着这些枯草,二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