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衣身影收枪,又是一具染血的尸体凭空出现,重重的摔在台上。
第二个。
这具尸体伴随着第一架铁滑车的碎片飞溅,同样与演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违和感,而高宠挑翻第一架车之后身形没有停顿,毫不犹豫的又向前追去
錾金虎头枪再度刺出
他朗声唱道“番奴哪里走”
“番奴哪里走”
一具戏腔在鹤老耳边如惊雷般炸响
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本能的抬起手中的拐杖,一只硕大的鹤瞳在脚下睁开,随着那只眼瞳提溜一转,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一杆顶天立地的庞大枪影刺落,掠过鹤老原本的位置,轰然砸在一片荒野之上,整座柳镇都剧烈一震
咚
浓郁的尘烟飞扬而起,无数碎石迸溅天空
大地震颤,就连贯穿城镇的十余条河流都翻涌起来,在柳镇四面八方传来的惊呼声中,狂暴的河水冲上两岸,带起不知多少大鱼,在湿漉的土壤中蹦跶着身体。
鹤老身形从百余米外闪烁而出,他拄着拐杖回头望去,只见飘散的尘烟中,一座深不见底的巨坑缓缓浮现
鹤老看着那直径近百米的巨坑,脸色难看无比
“他究竟是从哪里出的枪”
到现在为止,浮生绘已经折损两人,但鹤老甚至都没看清敌人从何处而来,他来不及去寻找,就掉头继续逃亡
因为他听到,那戏腔依旧在耳畔回响
他身形还未逃出多远,又是一道枪影从虚无刺出,宛若神明审判坠落天际
轰
此刻居住在柳镇的居民,只见一道又一道庞大枪影从虚无中迸发,好似光柱接连点亮大半边天空,就连笼罩在柳镇上空的厚重雨云,都被刺的千疮百孔
接连三枪挑出,柳镇西南侧的荒地已经彻底沦为深渊,淡金色的阳光从破碎的乌云间照落,勾勒出一座座深不见底的巨型深坑。
如果说之前鹤老驾驭万千白鹤东去,被众人视若神迹,那这毁天灭地的天穹枪影,简直与神明亲临无异
而在这满目疮痍的大地边缘,一道苍老身影还在狼狈奔逃
鹤老到底是七阶强者,与那两个被一枪秒杀的小辈不同,即便是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也并非毫无反抗之力
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也已经苍白如纸,手心的汗水顺着拐杖,一点点流淌在地。
“七阶不,八阶这至少是位八阶出手”
鹤老心有余悸的看着满地的枪影巨坑,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整座红尘界域也仅有三位八阶,出手的这人绝不是他们那这位八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还是说得罪他的是浮生绘”
鹤老此刻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但一位神秘的八阶强者隐藏在他们红尘界域,这对浮生绘而言绝对是巨大的威胁,若是传入主城,必将引起轰动
鹤老立刻从怀中取出对讲机,按下按钮正欲说些什么,又是一道枪影从天而降
轰
哒哒哒哒哒
戏台上,高宠手中的錾金虎头枪接连刺入戏台,由于力道太大,在地板上戳出一道道细小凹痕。
而随着他长枪轻挑,几架笨重的铁滑车也应声被掀飞,重重的砸向一旁。
即便现在的柳镇已经因神秘枪影而地动山摇,坐在观众席上的陈伶也没有丝毫的察觉,这里像是彻底与外界隔绝,平稳,安静,仅剩下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