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然寒冷,但好在已经有几天没有下大雪了。北京城的街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商铺开门营业,小贩们在大街小巷摆摊,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朱由校、张嫣手牵手走在大街上,锦衣卫身着便衣分散在四处拱卫着帝后。
朱由校微服私访,一个是在紫禁城里呆久了瘆得慌出来走走,一个也是想要了解一下民间疾苦、体恤民情。
如今的北京城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城市之一,也还未经历战火,即便大明已经在走下坡路,但北京繁华依旧,人们的生活和商业活动非常活跃。
朱由校和张嫣东走走、西逛逛,张嫣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朱由校都会命人买下,不多时身后的十多名随从已经提满了大包小包。
魏忠贤差人把东西送回宫,然后又吩咐王体乾去采买商品,以备佳节。
“啊啊别别打了”街的一头传来求饶声和女子的哭声。
朱由校和张嫣紧走几步赶了过去,只见一锦衣公子哥背手站立,面前是一老头和年轻女子被几名灰衣仆从围着。
锦衣公子哥道“这几年欠的佃租要不补上,要不就把你女儿卖到青楼抵债”
老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喃喃念叨“我的田地都抵给你们了,还不够抵债,你们的心真黑啊非要搞得我家破人亡吗”
老头似乎是怒气化为力量,嘶吼着从地上爬起来,全身撞向锦衣公子哥。
仆从眼疾手快,一脚就踹在老头肚子上。
老头倒飞出去,全身摔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抽抽几下没了声息。
“爹、爹你怎么样了爹、爹”女子扑在老头身上,哭声震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锦衣公子哥见老头一动不动也有点心虚,示意手下住手,走到老头身旁,嘴里道“喂,老头,别装死,装死也逃不掉你欠我家的债。”
这时,兵马司的巡逻队来了。
领头一人察看了一下老头,扭头看向公子哥“你打的”
公子哥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打的”
“那谁打的不是你打的你那么关心干什么”
公子哥连忙一指刚刚踹人那仆从,道“他打的,就是他打的大家都看着的,可以作证”
领头人看着那个一脸懵圈的仆从,一挥手“都带回去再说”
巡逻队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头、女子、公子哥、仆从都一股脑全部带走。
朱由校回头看向田尔耕“盯紧这件事,全部人所有事都查清楚了呈上来。”
“是老爷”
数日后,田尔耕向朱由校上呈卷宗。
“启禀陛下”
“直接讲吧。”
“是,陛下。那名老头名陈伯览虚构,女子是其女陈倩儿虚构,是顺天府的农户;
富家公子名郑昌虚构,是顺天府商人郑太强虚构的长子;
打人者是郑昌的仆人名为梁三虚构。
起因是这些年收成不好,陈伯览向郑家借了几次粮和谷种,又因天时恶劣收成不好,还不起债,陈伯览把自家田地抵给郑家还债,再租郑家田地来耕种,依旧因天时收成不好,入不敷出,更是债台高筑。
此次是郑昌带人逐门逐户催收发生冲突,当天兵马司将全部人押回审查。
陈伯览先前已被群殴,后又被梁三一脚重创,当晚就重伤不治身亡,陈倩儿收敛其父尸骨后不知所踪。
梁三及一众仆从以故意杀人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