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一年间宋渊的伤心事确实不止一桩半件。然他心知樊见纯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也不着恼,心中暗道师兄倒是同姐姐一般,专挑人家吃饭时问话。
樊见纯见他笑而不答,这才想到他刚醒来,何必又挑起他的伤心事思及此,樊见纯一阵后悔,便扯开话头道“师弟今晚好生休息明早起来须得拜谢掌教。”
宋渊闻言想到,自己失约在先,张了性却不计前嫌,先派了樊见纯寻他后又亲自来看望,确是应该好生拜谢。樊见纯见他点了点头,便也安了心。只他又怕自己多说多错,遂与宋渊匆匆告辞了。
翌日宋渊醒来不久,樊见纯便来寻他去见张了性。宋渊见张了性便与他行礼认错。然而张了性并不怪他失约,反倒甚是关怀。末了,张了性才问宋渊“昨日我听见纯道,你留在山下是为了等人”
宋渊闻言垂眼应是。
张了性见此,笑了笑道“你这是着相了,在官道是等,在蓬莱也是等。你以后便安心在蓬莱,只你与那人有缘,定然能见得着。”
宋渊听得这话,瞧了瞧腰间玉佩,心中想道我和姐姐一个原来在扶风一个在云梦,千里迢迢也遇上了,我俩之间兴许是有缘分的。
如此,宋渊便安了心待在隐仙,一边修道,一边等沈鱼。
只他也未曾想到,这么一等便等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