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角门,接应他们的看门婆子拉开门闩,往外张望了一眼,招手示意他们快些出去。三人先后迈过门槛,可不过须臾,三人又相继退了回来。看门婆子看清外头的情形,“啊”的一声连连后退。
数十名身着软甲的护卫鱼贯而入,将在场的人团团围住,而后衣衫不整的萧寻贤晃悠着也走进了门。
“护卫向我禀报时,我还不大相信”萧寻贤盯着男装打扮的萧如诗,眸色冷晦,“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萧如诗知道自己这个兄长自幼就诡计多端,跟他兜圈子大可不必,既然被抓个正着,索性就敞开了说道“你斗不过柴峻的,我劝你别再动歪脑筋,你的一意孤行只会害了王府。”
“所以我的好妹妹是想偷跑出去给柴峻通风报信为此不惜出卖你的嫡亲兄长”萧寻贤冷笑两声,指着萧如诗的脑门怒斥,“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地步你害死了柴峻的宠妾,还有他的孩子,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他就信你了就原谅你了痴心妄想”
“你根本不懂柴峻,他当年能为了破解西北困局,不惜委屈苑氏做妾,娶我做正妻,他如今就能再次为了大局,重新接纳我。只要我一天是柴家的少夫人,咱们王府就能保全一天你不能拖着整个王府陪你冒险你背地里搞的那些事,有几件成了的”萧如诗激动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萧寻贤不同她再废话,命令护卫将县主送回院里,严密看管起来。
萧如诗起先不肯走,扯着喉咙叫骂,最后被护卫堵住嘴拖走了。反正闹起来了,萧寻贤一不做二不休,命亲信调动府兵将整个王府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角门的动静太大,很快传得上下皆知。萧寻贤似乎已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一样,悠闲的坐在自个院中品茗。首先闻讯赶来的是王妃刘氏,她被接二连三的祸事打击得苍老了许多,夜间卸了脂粉,泛着青黑的眼袋尤为明显。
“你作何要将你妹妹关起来”刘氏气喘着质问。
“母妃,你再惯着她,也改变不了她已是个废人的事实。”萧寻贤放下茶杯,翘起腿,不疾不徐的说道,“你让她一个人待在柴家,结果兴许没这么糟。派了那么多人过去协助她,没有如虎添翼,反而全军覆没。当时我就劝母妃不要急于一时,你听不进去,恨不得亲自下场去斗,你看看给闹得,已经到了难以收场的地步。我的好妹妹,为了能博得柴峻的原谅,要出卖她兄长我,母妃如不想我死,就别管这事。她是我妹妹,纵然她有害我之心,我却不会害她。”
“你,你要做什么”刘氏瞪着眼问。
“母妃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你父王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武威王就怒气腾腾的赶来了,后面紧跟着侧妃卢氏、萧敬法夫妇还有萧如画。武威王这些年习惯了在卢氏房中歇宿,原本二人已吹灯安置了,听见管家急急来报,说王府被自家府兵给围住了,武威王温柔乡里惊坐起,衣裳都未穿齐整,就来找发号施令的萧寻贤问个清楚。
“你是如何调动府兵的”武威王单刀直入问道。王府虽说只有两千府兵,可也不是随意能调动的。兵符只有一枚,且在他的书房暗格里好生存放着,没有兵符,府兵怎会出动
“父王,我说你老了,脑子跟不上了,你还吹胡子瞪眼骂我。”萧寻贤笑起来。因为父母不睦,他和萧如诗虽然一个贵为世子一个贵为县主,可要说父子、父女亲情,那比天山上的空气还稀薄。自从世子之位被朝廷褫夺后,父王待他愈发冷漠,本以为等简氏为王府诞下世孙,他便能借此翻身,没想到简氏肚子不争气。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