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那声音又带着几分得意“哼,和我玩亏到你裤子都没了”
殷楚将手里的书卷放下,
转身去查看躺在床上的江茗。两人已经回了昭南王府,怜莺见到江茗这幅样子的时候吓的差点哭出来,飞浮也是睁着一双眼睛瞪着殷楚,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将江茗安置妥当,殷楚便一直坐在屋子里守着她。先前还平静些, 如今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样子的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殷楚先探了下江茗的额头, 没有发热。他又将被角掖了掖, 江茗夜里喜欢踢被子, 喜欢把腿搁在被子上, 睡的也不甚老实,时常会踢到殷楚。
殷楚坐在床头,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江茗, 见她鬓发睡的乱了,便伸手去给她理发丝。
手刚放到江茗脸旁, 江茗恰在此刻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了两下, 眼神仍迷迷糊糊。她侧头看了看脸庞殷楚的手,
又抬头看了看殷楚“什么啊,原来是万两银子的梦啊。”
说完, 她又闭上了眼睛。
殷楚一头雾水,却看见江茗猛地又睁开了眼睛, 说了一句“好疼不是梦”
殷楚见她醒了,连忙问道“要不要喝点水我让他们去给你煮些清粥”
江茗掀开一点被子,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胸前包扎的严严实实,圈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纱布。她放下被子,抬头问道“谁给我包的”
殷楚有些心虚的摸了下鼻子“飞浮。”
江茗眯着眼睛,像是审问犯人的官吏“不是飞浮。”自己很早之前就和飞浮说过,包裹胸部不要这么紧,会影响发育的
殷楚吞了下口水,后背沁出了汗。
江茗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了,说道“那东西你也看见了”
“嗯。”殷楚点头
江茗“坏了吗”
殷楚“你放心,看了我便会负责。”
两人说完,又都互相看着对方。殷楚这才反应过来,江茗问的是那件软甲,一下子便愣住了,耳根烫的厉害。江茗则长长的“啊”了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她笑了几声,拉扯的背上伤口在疼,又变成了苦笑。
“世子你想什么呢”江茗说道“我在问软甲。幸好我机智,早就料到跟在你身边肯定会有危险。哪天他们突然冲出来,万一不小心砍到我怎么办”
殷楚原本想着,江茗醒来之后可能会疼的哭出来可能会因为身上就要添一块疤难过甚至可能会因此不理自己,划清界限以求自保。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江茗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一笑,将所有的阴霾都扫掉了。
江茗这才问道“伤口大吗”
殷楚大概比了一下,又说“已经去配了药,不会留疤。”
“这点小地方,留不留疤无所谓。”江茗十分豁达的说道“软甲坏了吗”
殷楚“后心被剑刺破了。”
江茗这才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力道,还是有些危险的。”说完,她捂了下自己的脸庞“跳出来的时候牙齿咬到了腮肉,好疼。”
殷楚“”我就说为什么没伤及肺腑,口中竟会流血,当真吓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江茗看了眼外面的天是亮的,但隔着帘子又分不清现在什么时辰。
“不到十个时辰。”殷楚回道。望回说了,她失血过多,又正逢癸水,本身身子就倦,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