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苏长衫没有再往下说,他翻身上马,转过身子冲某处深深看了一眼。
那人一身青衫,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他狠狠心收回视线,拨转马头,大喝一声道“开拔”
旌旗西风,烟尘萧萧。
送行的队伍中,沈青瑶一身粗布衣裳,头戴帏帽,隐在百姓中。
她顺着苏长衫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那抹青影时,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
与此同时,她眼中的红色恨意跃跃欲出。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苏长衫应该像丧家之犬一样,因为男风一事,没脸在京中立足。
却不曾想,阴差阳错之下,他一个转身便成了镖骑大将军,代天子出征。
这仗若是打赢了,这人势必更加猖狂
这仗若是打输了
沈青瑶眼珠子往谢奕为身上又扫了一眼,输吧,输吧,死在战场上才好,我要你们阴阳相隔,永世不得再见
数丈之外,陈清焰少有的阴沉着脸,愁眉不展。
杜齐刚压低声道“我就说晋王绝对不会出征,怎么样,料得准吧”
陈清焰冷笑一声“如此一来,你可动身往南边去了,避避也好”
“不是吧,这苏长衫瞧着挺中用的,威风凛凛”杜齐刚忽然心慌起来。
陈清焰沉默良久,低声道“我且问你,凉州城被围几日”
“掐头去尾,日要有的”
“城破了没有”
“没有”
“凉州城内有多少人”
“数万人”
“匈奴多少人”
“”被陈清焰这么一提醒,杜齐刚悚然一惊,顿时明白了,匈奴两万人便可阻拦整个镇西军,五万人竟然连个凉州城都没破,这并不是凉州城有多难破,而是
“匈奴人在等着大莘的援军去”陈清焰接话道“他们应该有后招”
杜齐刚只觉得寒气从脚底心冒出来,身上密密的一身冷汗,这汗还没有消下去,只听身旁的陈清焰又低叹一声道“皇帝,老而糊涂了”
“”
杜齐刚吓得死死捂住他的嘴。
不要命了
这话也是他一个庶民能讲的,被人听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陈清焰挥开他的手,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咬出“杜兄,所谓江山社稷,九五至尊,那是要江山在呢”
杜齐刚吓得连退几步,喃喃道“不至于,还不至于”
当大军最后化作一个小点移出众人的视线时,一封加了急的密信送到赫连战手中。
“卫国公子苏长衫率三万精锐,三日后抵达凉州。”
“苏长衫”
赫连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万万没有想到,狗皇帝竟然派他来战我,真不知道他是小瞧了我赫连战,还是高看了他苏长衫”
赫连战脑海里浮出一个模糊的人像,并不太真切,只隐约记得那人有一身好皮囊。
“来人,把人统统叫来议事”
“是”
赫连战将密信在手心捻得粉碎。
从皇城到凉州,如果骑马日夜不停,只需三日。但大莘无论如何都配不齐三万匹马来,用脚快行的话,则需五日。
“五日”赫连战嘴角牵出一抹冷酷的笑,“苏长衫,我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