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虚怀应了一声,脚却没动。
玉渊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扭头道“明日一早出发,世子爷早些休息,我来给李锦夜写信。三叔”
“啊”
玉渊深目看了他一眼,“你便陪着世子爷聊聊,事情不急在这一时,等明儿送了他走后,我们俩人再商议不迟”
谢奕为脸色一红“好”
“苏长衫”
玉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到了西北一定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哪怕凉州城破了,也得保住你的命”
听这话,苏长衫倒没说什么,谢奕为却是心
头颤了几颤,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玉渊一走,帝都的夜色就这样深沉浓重起来。
张虚怀走到院中的时候,扭头冲书房里的苏长衫道“长衫,你送我下。”
苏长衫只当他有私事要交待,忙追过去。
却不料,张虚怀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瓶子,就跟后头有厉鬼在追似的,跑了。
“这人跑什么跑,难不成”
苏长衫拔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表情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默默的掩住了额头。
京中但凡养男宠的高门大族,闺房里总备有这样的东西,都这个份上了,也亏这老小子想得起来。
苏长衫看看瓶子,看看书房里的人,又默默的掩了一会额,把东西往大庆怀里一扔,摇摇晃晃地回到书房。
大庆捏着瓶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
后往怀里一塞,眼不见为净吧
苏长衫进房,道“时辰不早了,到你房里歇会脚,舒舒服服的冲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出发了。”
谢奕为吹灭了灯,与他并肩走回院子。
热水已经备下,此刻已是四月底,夜晚的温度并不算冷,苏长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泡在大木桶里。
谢奕为把他的内衣衫拿进去,在一旁放下,默默看他一眼后,退了出去。
“别走啊,帮我擦擦背”苏长衫叫住他。
谢奕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空白。
“最后一夜了”苏长衫低叹道。
谢奕为愣了下,上前拿过毛巾,帮他擦背。
寂静的夜,光晕暗淡,分别在即,苏长衫心里要没有点想法,那就不叫男人。
特别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背后游走时,某种心底深处私密的念头,跟烛火一样,一跳一跳的燃起来。
谢奕为的手此刻抖得厉害,净房里的温度热得他有些烦躁。
少顷,他吞咽了下口水,低低道“前面你自己洗,我先出去。”
“阿为,别紧张,我不会碰你的”
苏长衫笑了笑道“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你还能重新找个配得上的人,好好过日子。”
“啪”
谢奕为将手中的毛巾往他头上一砸,扭头就走。
“嘿,这倔脾气还挺大”
苏长衫拿过脑袋上的毛巾,身体往水里缩了缩,喊道“怎么着,你是想我碰你”
谢奕为只觉得一股郁结气像是要把他撑破一样,咬着牙道“我只想塞住你的嘴”
“用什么塞”某人不知死活的补了一句。
谢奕为蹬蹬蹬冲进去,一把揪住这人的劲脖,然后将他死死的拽过来,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他全凭着本能,说不清是在亲吻还是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