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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80章(4/6)
蹲在浴桶外头,往花绸身上浇水,闻言冲花绸吐吐舌头。花绸虽在浴桶里头坐着,却还穿着件湿漉漉的肚兜,薄薄的裤子,被水泡得隐约见玉骨肌肤。她羞得脸通红,推了他一把,“听见没有大哥哥叫你,快去,别和我闹了,让我安安生生把澡洗了。”

    他只得站起来,又倏地去扯她肚兜的平口,花绸连忙护着,他便亲了亲他,嘟囔着,“小气,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没瞧过,床上就脱得,怎的洗澡反倒脱不得”

    “哪里一样呀”花绸捂着胸口翻了个眼皮,“那什么,咱们俩都没穿,可此刻,你好端端穿着衣裳在外头,倒要叫我脱了,呸、我才不如你的意”

    临踅出屏风,奚桓又倒两步进来,“嗨,听你这意思,我要是也脱了,你也脱囖那明日咱们俩一齐洗。”

    言讫吊着眼洋洋笑了两声,走到正屋里,先对奚缎云行了礼,又去榻前对奚甯作揖。奚甯睐了一眼,嗓子里干干冷冷的,把温情掩藏,只做严父模样,“潘凤审得如何”

    “已经呈上了供状,只等皇上下令。三法司定的是渎职贪墨,滥用职权,如何判,还得看皇上的意思。”奚桓回禀后,拱手问道“皇上只将潘阁老免职归家,是不是不追究他的事”

    奚甯搁下碗,微微叹息,“到底是几十年的老臣,手底下又有那么多学生。皇上也有顾忌,罢了他,不杀他,也算是平众议,横竖潘凤是脱不了罪责的,我看,少不得会判他抄家问斩,潘懋的气数,也就尽了。”

    二人谈议公事,奚缎云只在床上做针线,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忽听奚桓笑中带嗟,沙哑的嗓音显得十分沉稳,“只要潘凤跑不了,这些年父亲的功夫就没白费。横竖潘阁老就潘凤这么个儿子,他被定罪问斩,也等同判了潘阁老的罪。”

    “父子同朝,就是一损具损。”奚甯抬眼打量他一番,见他鹅黄的圆领袍湿了一大截,有些怒从心来,冷眼转过去,捡起箸儿,“我看你年纪轻轻被就在刑部当差,却举止轻浮,性情散漫,既不能服众,更怕耽误了刑名大事。因此我与吏部商议了,这桩案子办完,将你调到地方上做父母官。”

    说到此节,奚甯复搁下箸儿,目中氤氲着淡淡哀丝,“你我父子,出身名门望族,哪里真知百姓之苦我此番到荆州,适才见识了民生艰难。你性情乖张,倘或仕途太顺,只怕忘了为官根本,成了那起利欲熏心之人。我叫你去地方上,一是瞧瞧百姓如何生计,二也是想叫你近民知民,日后回到朝堂,方能擘画那惠民利民之策。”

    奚桓倒不惊不慌,深深作揖,“儿子明白爹的苦心,不论哪里,儿子都愿意去。”

    “你能懂事就很好,去吧。”

    东厢已开了门窗,斜阳残灺,蝉儿渐歇,暮晚的风带着些凉意。花绸在榻上纳凉,换了件丁香色的短褙子,里头裹着葡萄紫的抹胸,胸口上头一截皮肤还挂着点水珠,摇着扇子,俨然太真出浴之态。

    奚桓心儿蠢动,脑子里想要带着花绸往地方赴任,外无那些流言闲话,内无父亲威严,何等自在便乐呵呵地走进去,说趣没两句,正事还未说起,谁知冯照妆又走来,在院中朝正屋里窥一窥,又走到东厢屋里来,将奚桓掣开,“这时候,桓哥儿回屋里歇吧,还缠着姑妈。”

    说着一屁股落在榻上,朝花绸挑挑下巴,“大哥哥在你娘屋里”

    花绸点点头,冯照妆凝眉想想,也自顾着点点下颌,“正好,大哥哥疼你,我去把焦家太太的事情一说,没准儿就定下了,你等着听我的信。”

    言讫,往廊下款腰而去,奚桓听了两句,忙坐下来,两眼瞪得滴溜溜圆,“二婶婶还想你与焦家的亲事呢你没对她说,你已嫁了我了”

    “我、我怎么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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