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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2/6)
开了胸怀,总之,周乾今夜的心情大好,看月恰明,望星恰密,万般周全下,恰逢了眼前人。

    他接过灯笼,反照到她裙下,二人款步渐近了,隐隐听那厅上谁唱相思断肠歌,风吹旧愁,更添新恨多。

    闹嚷嚷急管繁弦,欢娱终须别,临三更席散,奚桓将客送至门外,一一拜别后,扭头拿了北果的灯笼,旋身往莲花颠去。

    院门留着条缝没关严,他轻推进去,院中夜阑悄寂,静铺满地月。廊下只有三两盏绿纱灯摇曳,屋里都熄了灯,他吹了灯笼,走到东厢窗户底下,要敲窗,刚抬起手,又垂下,自己个儿闷笑起来。

    他想,未来还那么长,何必争这朝夕思来想去,实在不忍打扰花绸,正要去,陡闻吱呀的开门声,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快进来。”

    奚桓溜门缝进去,一转头,花绸擎灯走近,烛光落画屏,映衬娇滴滴一捻春情,怎见她粉妆未卸,跌钗未取,烟腮翠袖,与月相辉映。他一阵心悸,去拉她的手,“你没睡,是在等我”

    “不等你还等谁”花绸眼波横泄,如抛撒银河,迤行转身,点了床前两盏银釭,“我听见外头席散了,假装睡下,好打发椿娘去睡。”

    银釭上插着红烛,暝暝里罩着锦帐云绡,她坐在床沿上,两只脚前后蹭着地,眼里婉露风情,像一个无声的邀请。

    奚桓觉察了些什么,一反常态地坐在圆案前,离了床一步远,“我来看看你,也就回去睡了。”

    见他忽然坐得那么疏远,花绸略微不自在,撇撇嘴角,“你是什么时辰入闱”

    “初八开始考,初七下晌就要入闱,考三天,我会带着四五个小厮在外守候,你不用担心,也不必送我。”

    花绸想来想去,这些话儿早问了一百遭了,实在寻不着什么话问他,便往床那头挪一挪,边上空出个位置来,显得账里有些空落落的,“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柔肠百转,她垂了下颌,到底问出口。

    月户云窗下,花烛蠢蠢欲动,将这间奚桓再熟悉不过的绣阁,恍惚装点成了间陌生的洞房,花绸像是位柔情蜜意的新娘,带着怯怯的爱意期待他走过去。

    他笑出声来,带着点无奈与窃喜,走过去挨着她坐下,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就十分自然地脱口而出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打从晨起你就热络得很,倒比我还猴急。”

    花绸被拆穿,一霎恼羞成怒,胳膊肘狠狠撞他一下,“我急什么了我”

    “嘘”奚桓将一个指头抵在唇边,笑盈盈地环过她的腰,“是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烟霞绡帐,风月比邻,花绸羞恨不语,心里恨他真是个傻子,还能急什么呢快没时间了呀。她斜乜他一眼,瞧他真是个傻子,世间男人,哪个不为这档子事

    可她不知道,对他来说,他不单单是个能满足霪欲与情爱的女人,也是他从无知到懵懂、纯真到圆滑的启蒙。同时,在迢迢流年中,他也看着她从单薄到饱满,脆弱到顽强。

    他们远比情与爱纠缠更深,与其说他们是男人和女人,不如讲她是园子早开的花,而他则是旁边的架,等待着她来攀藤。或者她是天上的月,而他是举望她的眼神,只要她是照着他,就够了。

    于是他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偏着脑袋亲她,“绸袄,我多想,想得夜夜睡不着,辗转来辗转去,梦里都是你,梦里对你做了几百遭这种事。可不着急,等到有一天,我光明正大地娶了你。”

    花绸想嘲笑他的天真,但她更震撼于他的耐心,竟然能克服某种本能。她捧起他的脸,狠嗔他一眼,“你可别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奚桓小狗似的摆摆脑袋,把脸在她手心里蹭蹭,“反正你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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