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
“那、那个人”
那个人明明给她写过信啊。
梁铮明白李含章的疑惑。
他勾唇,搓着臂,揉了揉怀里的小妻子,并不因她的迟疑而松懈力道。
“那不是我,是有人顶替我。”
“我还叫他写了一封剖白信,待回府了,我拿出来给你瞧瞧。”
李含章神色凝滞。
她思维混乱、纠结成团,怔愣地点头又摇头。
梁铮不急不恼,只低下首,亲昵地蹭了蹭李含章的鬓角。
他温声道“卿卿,我不会骗你。”
“那时我烧得糊涂,不记得你的名字与样貌,只在你临了离去时,瞧见你背后有道细长的疤痕。幸好,至少有这一点,让我记得你。”
“我那时害过那样多人,是你救了我,才让我活着往下走。”
“可是,”梁铮话锋一转,“你要知道。”
“我对这位恩人,只有感激,没有喜欢。”
“早在我问你能否搬回北堂那日,我就不再纠结此事,决心与你好好走下去。”
哪怕那时他并未认出她他依然会为她而动心。
李含章有些困惑。
她望着梁铮,看见他舒展的眉宇,与如海的眸光。
慢慢地,她从海里捞出一粒星。
“真的吗”她小声问。
梁铮定定地笑,定定地看着她。
随后,他像忍不住似地,向她唇上吻了一口。
“你说呢”他道。
李含章渐渐红了脸。
看梁铮的样子,虽然她不大确信,但似乎是真的。
今日离府前,梁铮还说有事要告诉她。
莫非就是这事
如果是真的,那她刚刚说的话岂不是都在对着自己说
梁铮见她神情如此,将头一埋。
他努力忍耐,试图压制住上翘的嘴角,却毫无效果。
“咳。”他轻声,“我没听见。”
李含章背脊一僵。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坏家伙又在欺负人
越是这样讲,他就听得越清楚。
她挣扎,脱开梁铮的怀抱,回想起自己方才所有的情态与话语,顿时攒起一股羞恼的劲头。
她忿忿地踩他“坏家伙”
一扭头,又向外去跑。
可李含章太小,梁铮太高。
他伸臂顺手一捞,就把小孔雀结实地抄回怀里。
“跑什么。”他笑,“心里有鬼”
李含章红着脸,恨恨拍他一下。
软绵绵的小手却根本没使劲儿,生怕真砸疼了他。
“你才有鬼。”她愠道,“这样大的事,也不知道要和我讲。”
“你若早同我说了,岂不是早就解开了误会”
梁铮眉头一挑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但二人之间尚且还有个冒牌货拦着路,哪怕当真说明,也未必会一帆风顺。
只是,小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好。”他凑过去,哄她道,“卿卿说得对,我错了。”
觉察到梁铮潜在的目的,李含章向旁一拧。
她推掌,挤着他那张热烘烘的脸,试图躲开他的吻。
“不准亲。”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