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容凛失踪的弟弟,比如那个记忆里的小乞丐。寻找是一件很花费时间的事情。
天气越来越冷,从北苍来的书信从某日起也断了。郁棠有时会出城,坐在长亭里望着北苍的方向,只是坐着,便能坐上两个时辰。
有时会下雪,雪花泼泼洒洒地落下,将整个世界都抹成白色。
几次过去,郁棠没觉得什么,倒是某次白曜送别友人时碰到,看到郁棠,有些意外。
友人急着赶路,又是雪天,白曜把友人送别后,便和郁棠在亭子里坐了会儿。
白曜以为郁棠在等待哪个人,但是随着天色变昏,远处也只有一片白茫茫,不见一个人影,不由开口,“棠棠,你在等人吗”
郁棠反应慢半拍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寒战,搓了搓手心,“没有。”
“那你这是”白曜皱了皱眉看她。
这么冷的天,却要待在这里看一旁停着马车车顶厚厚的雪层,想必等得时间不短。
郁棠看着他显得单薄的锦衣薄裘,有些愧疚,自己竟是只顾等待,让他坐着陪自己受冻。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她眼中愧疚,白曜摇头,“是我自愿,棠棠你不要自责。”
这么说着,白曜心里却是有些苦。虽然知道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但对她的心意,总是让他忍不住的行为。
只是陪着,白曜内心强调。他已经在放弃了。
袖中攥起的手紧握又松开,白曜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嘴角牵出些笑意,白曜,“是在等未来驸马吗即便他不回来,你想他了”
郁棠敏感的神经被触动,有些讶然地看向白曜。
白曜,“殿下不必震惊,只是合理的猜测。”
“诗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本该是极其缱绻的话语,白曜从中读出浓浓的苦涩。浓黑眼睫垂落,白曜站起身。
“时候不早了,殿下要回去吗”
郁棠被冻得迟缓的神经跳了跳,感觉白曜生气了,都喊她“殿下”了。
“哦。”
脚下有些重,好一会儿郁棠不敢动弹,腿麻了。脸皱着,郁棠吃痛地“唔”了声。
摆手拒绝白曜欲要搀扶的手,郁棠自己缓了缓,终于感觉好些了。
因着白曜来时骑马,郁棠便邀请他一起坐进马车。看了眼一旁不停踢着蹄子的马,问白曜,“它可以自己回去吗”
郁棠本来想说这马和驾车的马一起回去,但是被白曜骑来的马,想必不是普通的马,用来驾马可能是糟践了。
白曜点头,“可以。”
说话间,白曜已经解了拴在一旁的绳子。
两人坐进马车,郁棠这才感觉整个人缓了过来。
马车一直燃着炉子,上面烹煮着茶水,茶水沸腾,倒上两杯,很轻易的便驱散寒意。
郁棠被冻得变慢的脑子此刻也正常了,冻得指尖红红的手指摩挲着杯盏,回想到了白曜方才话里的异样。
感觉,像是在吃醋都喊她“殿下”了。郁棠疑惑地撩起眼皮,又垂下,实在是不敢相信。
她以为,年后那次送别便已经说清了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吗
抿了抿唇,郁棠面带愧色,“我”
“殿下,之前是我一厢情愿。可否,给我留下些情面,不要再说了。”
冻得微红的眼皮垂下,白曜嘴角牵着一丝笑弧,有些艰难地请求道,“若殿下真拿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