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眼冒泪花,感激地瞥他一眼,抬手去接,在刚碰到瓶身时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自己身后伸出来一把握住水瓶。
然后又有一瓶水从她另一侧递过来。
被烫的等不及,直接抢过新的水瓶咕嘟咕嘟连喝半瓶水。
等喝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余光瞧见谢衍目光不善,空气中隐隐的火星。安锦头皮一紧,连忙对卫也使眼色。
卫也沉重点头,小声说,“我早想说了,你问离婚的时候,他就来了。”
谢衍垂眼瞥一眼被男人握住的水瓶,笑着松手。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也同时松手。
嘭一声闷响。
水瓶掉地了。
“哟,我说谁呢,是我们金主爸爸来啦”谢衍笑眯眯地。
“叫我金主爸爸”傅寒时垂眸看一眼安锦头顶毛绒绒的白色帽子,弯弯唇问,“那你们平时叫她金主妈妈吗”
“你要点脸傅寒时,没听安锦说你们都要离婚了”不知哪个字眼戳中谢衍,他跟吃了枪药似的直接开口喷他。
不过谢衍一直以来的人设就是真性情,敢说,安锦也没觉得哪不对劲儿。
从一开始谢衍和傅寒时就十分不对付。
她觉得可能是文学创作者和商人之间互相看不上吧。
被喷一通,傅寒时十分平静地颔首,没有半点异样,慢条斯理地说,“哦,那也应该叫金主妈妈,就算我们要离婚,这笔投资也是用我们婚内财产。”
“更何况,我们还没离婚呢。”
男人嗓音沉稳缓慢,但愣被他说出一股最近网上那句戏言“尔等都是妾”的浓厚占有欲。
这俩人推拉太强了
卫也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
见三个人都看过来,卫也头皮发麻慌忙抹嘴,“我吃完了吃完了,去那边看看。”
开玩笑,修罗场诶,他才不要当炮灰
赶紧跑
卫也话语间对傅寒时好似没有一开始那么敌对,但是小眼睛溜溜地直往安锦身上瞟,明显对傅寒时还是十分不放心。
卫也觉得既然以后总得从傅寒时那掏钱,而他自己是团队里唯一十分成熟的人类,一个团队里总得有人唱红脸,谢衍不着四六,只能圆滑聪慧的他担此重任了
走了几步之后还给安锦发信息
我就在门口这,手边就是铁锹,要有异动你喊一声,我给你送锹
两个男人还在对峙,安锦手机骤然亮了,一行字明晃晃的。
本来还与谢衍对视的男人鬼使神差般低头。
安锦
看一眼谢衍另一边脸上还没好利索的伤口,安锦觉得头疼,最终还是认输般起身准备将二人物理隔离。
这要再打起来,深山老林的,去医院缝针都费劲。
安锦转身仰头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恢复好了”
傅寒时定定地凝望着她,眼神深浓像是想把吞到自己肚子里一样。
看了许久之后嗯一声,“聊聊”
安锦犹豫片刻,又瞥一眼面色不善的谢衍,应承下来,“好,我带你看看剧组吧”
正好前两天运过来的房车就停在后面。
投资人拿不少钱还没看到钱花到哪的确有些不像话。
她是制片,这活本来就该是她的。
安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