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
嘟囔两句之后又抵不住难受,哼唧两声拽着她的手蜷缩回被窝里。
温度越烧越高,他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紧闭着眼来回翻身乱动。
“你这是何苦呢”,安锦低喃。
何苦折磨自己呢,“就这样各走各的路吧。”
高烧中的男人不讲道理,半点不肯。
安锦无奈叹气,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她问,“你在哪,我准备叫120了。”
“如果你离得远,就”
直接去医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助理就跟只猴子一样从走廊蹿进来,到卧室门口踮着脚小跑到床边,蹲在安锦身边紧张地问,“老板还没退烧啊那我们出发吧”
瞬间出现,仿佛瞬移。
估摸助理就一直躲在走廊上呢,安锦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这段时间他已经把附近三甲医院的信息摸了一遍,有一家不错的医院离这不远。
“老板娘咱不叫120了吧我背老板下楼,我怕120离的远来的慢,我开车过去五分钟就到了。”
安锦同意。
两个人立刻出发。
折腾一通到医院也没十五分钟,非常快。
下车就奔着急诊去了。
安锦跟在后面一路小跑,不由地想,最近她来急诊的频率未免太高。
这才几天啊。
发烧倒是小事,但是因为傅寒时之前受伤连续吃头孢,再加上昨晚又喝了酒失去意识,进了急诊就被扣下了。
医生护士忙碌起来,把安锦和助理撵到门外等着,节奏非常急跟前两天缝针时的闲适截然不同。
银色金属门外,两个人安静等着。
不时有医生出来探身叫谁谁谁的家属谈话,然后不一会儿那个角落就传出绝望的哭声。
本来安锦还比较放松,被这气氛带的也不由紧张起来。
一旁的助理更是不行了,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周身气氛更紧绷,安锦忍不住,说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
助理支支吾吾不肯放下手,眼睛都憋红了,才说,“老板娘对不起,我泪点低。”
就算不担心老板,光听着这些病人家属的哭声,还有他们来来往往绝望颓丧的神情,他都心里难受极了。
时间滴答滴答,太阳挪到天空正中央时,医生才出来探身喊傅寒时的名字。
“傅寒时的家属呢”
“这”安锦举手,然后挤过人群过去。
医生戴着口罩瞥他们一眼,冷声开口,“病人吃头孢怎么还能喝酒呢他都有双硫仑反应了”
“还好他吐的比较干净,要不然严重会出现休克,他之前是不是已经有些胸闷、幻觉的症状了”
安锦想到之前愣一下,随后轻声嗯一声。
“还有他下颚那个伤口啊,不知道因为喝酒还是消炎不好,现在有点感染。所以他得留院观察几天,我们急诊病房就不留他了,给他转到内科病房去,一会儿你们去那看他就行。”
医生嘱咐完,转身要走时突然止住脚步,瞅着安锦和助理俩人恨铁不成钢道,“吃头孢不能喝酒啊知不知道”
“你们都记着点,回去跟亲戚朋友也都说说,别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再急救走一圈好玩吗”
安锦和助理被训了满头包,目送医生离去。
转身往内科病房走的时候,安锦犹豫片刻低声问他,“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