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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去你极力推荐的保暖棉裤,还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年纪的青春期大男孩笑嘻嘻站在电线杆下,又被你忧心忡忡地拉开,怕被哪根断裂的冰柱砸了。

    最强组合选了根打冰柱的长木棍踏上飞行咒灵,你和家入硝子站在波及不到的地方手里握着四罐贩卖机出品的温热小豆汤。

    若是前一晚刚做完实验,反转术式操纵者就会顶着黑眼圈靠在你肩头,把手伸进你臃肿但保暖的羽绒服取暖。

    你摸一把通宵小浣熊的额头生怕她生病,再将散发温度的小豆汤塞进家入硝子手里取暖。

    压弯电线的积雪随着几道控制力气的敲打洋洋洒洒落下,像是经历场突如其来的雪,你迷蒙闭眼以防雪絮入眼,又在即将遭殃的前一刻被家入硝子一把拉下羽绒服过于大的帽子。

    视线一黑,只听见某人自高空跳下咒灵轻盈落地,笑着向你讨要小豆汤。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你想起来呢

    穿梭于层层鲜红鸟居的你无法控制那些记忆,岁月摧残的、印刻术式的红木自你头顶飞速倒退,那些平淡却又真实发生过的事一件件浮现,张牙舞爪地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如不可抑制的沸水气泡般冒出。

    绵密的幸福此刻都化作伤人的尖刺围困住心脏。

    狼狈的咒术师小姑娘没有听辅助监督的话,大步踏上阶梯。

    它好像是刻意要让你难过、要让你痛苦,挖着心倒腾出你最宝贵的岁月,再揉捏着血淋淋的事实甩在你脸上,讥讽你的自以为是。

    不要。

    跑起来。

    通往山顶的阶梯,一共有八十八重鸟居。

    小道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每次课堂上惹了夜蛾正道生气,你们都会被塞一把扫帚可怜兮兮地用手扫这千级台阶,从山脚一路扫到咒高门口。

    赶不上食堂就去买贩卖机里的泡面,为每个人吃什么味道石头剪刀布,再躺尸在随便哪个人的宿舍选出个倒霉鬼去烧开水泡泡面。

    不要再想。

    春与夏交接的暖风呼呼刮过耳廓,你却冷得直发抖,几次差点一脚踏空摔下去。

    滚开。

    脚尖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你发了疯地往里跑,一脚溅起破碎地砖里汇聚的小片鲜血。

    你知道这是谁的。

    广场被暴力拆卸,犁出声势浩大的、几人深的圈状深坑,碎石与房屋的残破木料错综倒伏,你艰难爬过废墟,艰难地在心里打气,安慰自己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奈奈的死只是意外。

    强压下因想到禅院奈奈而堵住咽喉的悲怆,你想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说、说不定禅院甚尔没有死,天内理子没有死,夏油杰的心没有出现裂缝,说不定五条悟和禅院甚尔不打不相识

    你说不出口了。

    心跳、呼吸、血液在这一刻通通凝固,你再也编不出来可笑的瞎话。

    丑陋的的毛毛虫咒灵。

    只剩下一半身躯的、你曾在那个温暖小家里见过的、属于禅院甚尔的咒灵。

    属于天与暴君的咒灵。

    蠕动着,出现在你面前。

    4

    突然间,支撑着你向醉酒女人鞠躬,支撑着你按下渡边茂号码,支撑着你一路打出九十八个电话、穿过八十八重鸟居、从山脚到山顶跑过千层台阶的力量

    骤然消失。

    就像之前一年幸福的日子,就像禅院奈奈和禅院甚尔的生命。

    就像惠的家一般。

    没有了,不在了,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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