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多大的人了。”无可奈何的暴君双手提满了旅游的特产,他为挡雨而戴上的羽绒服帽子被这冲击力震地重新落回后背,偏长的黑色发丝戳弄眼眸,和眼睫交织为氤氲的阴影,“别随便搞这种突袭啊。”
合法夫妻快乐贴贴。
这辆回家的直达大巴中途停歇的服务站空旷无人,其他乘客也都躺在座位里沉沉睡去,只有禅院夫妇出来透气。
夜幕来袭,天空雾蒙蒙一片,堆积的积雨云黑压压占据视野,风声呼啸。
一望无际的荒凉服务站只有室内惨白的光芒,以及引导车辆进入的昏黄路灯于夜间闪烁。
冬日的天总是暗的快些。
天与暴君以一种不强势却又无法挣脱的力道抱着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实。
禅院奈奈觉得耳朵有些凉,便挣扎着将手从丈夫后颈转移到男人的耳廓,鼻头通红地给另一个人捂暖。
“我喜欢那个孩子。”
她说。
“我很喜欢那个、像甚尔的孩子。”
“那么喜欢,再给臭小子一个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我是没问题啦。”
拢住妻子的腰肢,男人语调低沉,话里头清晰流淌的纵容。
这让难得做出这种玩闹恶作剧的禅院奈奈不好意思低头,脸上火烧一般开始反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反、反正,你给我对那孩子友善一点啦”左顾右盼站台上没有人的她羞红了脸,但还是强行支愣起来盯住伴侣暗沉的绿眸,“我们当然有联系啦,xx今天好像要给惠做寿喜锅,问我电磁炉在哪里来着。”
说到这,黑发黑眼的女人点着丈夫的胸膛,保持着被凌空抱在怀里的姿势将自己藏进被他暗戳戳拉开拉链透风的羽绒服里,脸贴着内里的毛衣。
“你刚刚也听见了吧,惠很开心哦。”
禅院甚尔低头用下颚抵住妻子的发顶,略扎人的发尖也没能阻止天与暴君想拥抱的欲望,他结结实实地把女人包裹起来,胸膛里闷哼一声连带震颤禅院奈奈的耳朵。
“区区一个小鬼”
“很开心的说晚上吃寿喜锅,还把菜一个个报了一遍,今天也被幼稚园里的老师夸奖了。”
“那种平淡的语调也就你看来是开心了。”
“诶,惠他开心的时候总喜欢上翘尾音,还会无意识重复说话呢。”禅院奈奈瞥了眼故作不知的丈夫,“你这个遗传根源在装什么不知道呢”
“别做出一副你说什么的纯良样子啊甚尔,过两天我公司里体检,你绝对不能再把惠忘在幼稚园了。”
禅院奈奈开始戳男人贯穿唇角的伤疤。
“其实把臭小子交给那家伙的话也不错。”
禅院甚尔偏过头试图逃避。
“真是的,都快平安夜了你在说什么呢呜、禁止直接亲上来逃避啦”
5
寿喜锅很好吃。
先用筷子抵住棉花糖状的牛油滑动于烤热的电磁炉底部,滋滋作响的油脂香味弥漫于室内,作为后续美食入锅的前奏。
放入购买的肉片,大而薄的白红肉纹交织,因高温和融化的牛油逐渐蜷缩边缘,颜色炙烤成诱人的暗红。
倒入寿喜汁,褐色液体铺满锅底薄薄一层,放入香菇、包心菜碎、金针菇、竹轮、土豆片以及魔芋丝。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