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才撩开乱发看了一眼,是孟遥临,随即又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她有些发烧,晕乎乎地不想动。白皙的脖颈外露,在中衣领子的承托下更加显得曼妙。
孟遥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乔舒念没有动,只要孟遥临在她的身边,心里就觉得踏实。
“发着烧,把药吃了再睡吧。”孟遥临亲自把药端了过来,汤勺里已经舀好了,只要乔舒念抬起脸就能喝。
乔舒念继续埋着脸,弱弱的地道“难受,不想喝。”
孟遥临没有勉强,将药碗又放回到案桌上,他低下头在她的发丝上一吻,指尖轻抚着她的脸,轻声道“喝了药才会好受些,你这样把脸埋着,不是更难受吗”
在孟遥临的哄诱下,乔舒念勉强把一碗药喝了,可过了半晌乔舒念将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个干净。无涯又拉来了军医,乔舒念的床前又围了一圈人。
“少夫人这身体没对啊”军医的眉头紧锁,一手捻着胡须,一手仔细替乔舒念瞧着脉。
“我们少夫人怎么了”青燕带着哭腔问道。
孟遥临一脸紧张,盯一眼郎中又看一眼脸色惨白的乔舒念,不知道她哪里不对了。
“这像是喜脉,老夫不敢说,还是再请一位郎中来再瞧瞧。”军医也不是很确信,毕竟他一直呆在军中,给将士们瞧病,于妇科上不是很精通。
乔舒念浑身是伤,用的都是活血化瘀的药,这个时候说有喜,乔舒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喜。她也早就想要个孩子了,可自从上回小产后便一直没有孩子,现在突如其来说有喜了,脑袋里懵懵不知所措。
郎中轻飘飘一句话,乔舒念的帐子里涌上了一层阴霾。
青燕推了一把无涯,道“军医不止一两个,都去请来给少夫人瞧病”
无涯快速跑了出去。
孟遥临同乔舒念一样,就像脑袋被打了一闷棍,神思飘去了九霄云外,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能静等着无涯多请几个军医来。
军医一个个轮流替乔舒念把脉,最终确诊乔舒念是肝火大,脉象呈弦滑脉造成的误诊。
乔舒念和孟遥临心头虽然舒了一口气,但隐隐还是有些失落。自从第一次有孕小产后怎么就再也怀不上了呢
帐子里的人都散了,孟遥临坐在床榻前将自己厚袍解下来盖在了乔舒念的身上,轻声道“新换的,什么味儿都没有。”
乔舒念网上挪了一下,将头枕在孟遥临的腿上,喃喃道“真遗憾,竟然没有。”
“你希望有吗”孟遥临低头垂眸,看清彼此眼中的深情。
乔舒念老实交代“现在不想有,等回骆州吧,那时有更好。”
孟遥临像捏面团一样捏着她的脸,道“那你就好好调养身体,本将快三十了,还没有孩子呢。”
乔舒念白了他一眼,道“要是我不能生,我就帮你在名门望族中多纳几个妾,想生多少都有。”
孟遥临猛然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疼得乔舒念呀地叫了起来,“我是个病人,大将军怜惜着点”
孟遥临道“谁叫你胡诌”
乔舒念默默不说话了,她哪里是在胡诌,明明说的就是心里话。若真到了那一天,心里再不爽快,为了孟家的香火她都得忍。
孟遥临俯身在她鬓角一吻,轻声道“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回骆州”乔舒念眼角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