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将脸埋在乔舒念的肩膀上,道“我做不到,她的背后有我姑母季白夫人,即使扶桑能安心过日子,只怕我姑母不一定会融让她。我姑母一直想让我父母帮朱槿表哥一把,可他根本就扶不起来”
孟遥临有些恨铁不成钢,抬起头认真盯着乔舒念,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苦衷,“我姑母知道朱槿是什么样子的人,可就是不放弃,为他谋划着一切,包括我父亲和我的权利,以及咱们家的财产。扶桑宁愿做妾也要嫁过来的,都是我姑母授意的,她根本不顾扶桑和我的幸福,只希望能借着扶桑的手,从我家能捞多少是多少。”
“那公婆是怎么处理的呢”乔舒念问道。
“还能怎样借着扶桑嫁过来,光是彩礼就要了五车的银子,其他的东西不计其数。据我所知,我姑母还在觊觎乔氏商铺和一些田地,只是扶桑一直还没有开口罢了。”孟遥临道。
乔舒念淡淡一笑,语气坚定“即使有人开口,不是正当的理由,谁也不能从我的手上拿走我父亲留下东西。”
多余的话没再说,乔舒念默默开始提防朱家全家了,得要有个釜底抽薪的法子让季白夫人断了觊觎孟府的念想才行。
“所以你今晚要和我说什么”孟遥临抬头笑着问道,他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只想和心爱的人说一些开心的事。
“我可能知道胡道义的下落。”乔舒念道。
阿峰找了两天没有找到胡道义的下落,乔舒念还是主动说了吧。天气这么热,只怕胡道义躺在悬崖底下已经发臭了。
“在哪里”孟遥临猛然放开了乔舒念,神色紧绷。
“大将军差人到门板坡那边的悬崖下面找找吧,我的人听说有人见到胡道义的马车从路上翻了下去,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乔舒念说得真诚,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那边悬崖太陡峭,若是真的摔下去了,生死难料。孟遥临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在翻涌,他恨胡道义入骨,还没好好清算,逍遥寨一伙全都死光,这让孟遥临有些难以接受。
“来人,给阿峰传话,让他到门板坡悬崖底下寻找胡道义”孟遥临等不及,立即向外吩咐。
乔舒念静静瞧着孟遥临的慌乱,她的心也是凌乱的。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她伤孟遥临太多了,她的心还是不能全面的靠向他。
今晚的酒是喝不成了,阿峰将胡道义和车夫的尸体从悬崖底下找到并拉了回来,放在骆州城外的军营中,孟遥临早早便赶了过去。
两具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臭不可堪。
“表面上看是摔下悬崖造成的死亡,但我感觉还是有些可疑的地方,得让仵作细查。”阿峰抬臂掩着鼻子道。
孟遥临一手遮住口鼻,走近看了一眼,虽然腐败,但能看出就是胡道义。
“你觉得可疑的地方在哪里”孟遥临问道。
“门板坡道路宽敞,两驾马车并驾齐驱都不成问题,胡道义的马车为何会好端端坠落崖下还有,我们检查了马车坠落的地方,路上的车辙子没有特殊的印子,倒像是马匹直直走向悬崖导致的坠落。”阿峰道。
“仵作什么时候到让他们尽快查清楚死因。”孟遥临拍拍阿峰的肩膀,示意他一起离开停尸房。
“早就去请了,应该快到了。”阿峰一边说着,一边和孟遥临一起离开。
停尸房的门一关,两人才敢畅快的呼吸。
如果他们的死亡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