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后,孟扶桑又道“既然是机密的话,我和我哥自然是不敢听的。只是吃饭的时间那么长,又都是在百川酒楼,要是让别人看见一家人吃两桌饭,肯定会被笑话的。”
乔舒念的眼神望向了孟遥临,道“既然扶桑妹妹这般说了,要怎么处理,还是大将军来定夺吧,我都行。”
她可不想一直和孟扶桑这样没有结果地搅和下去,还是让孟遥临来拿主意。
孟遥临道“无妨,我们去别的酒馆就是了。”他当着孟扶桑的面,毫无顾忌地轻抚着乔舒念的手,道“阿峰多次跟我说过咱们骆州有一家小酒馆的酒水比百川酒楼的还要妙,我今晚就带你去。”
乔舒念心里的乌云一下子消散了,她开心一笑,却看见孟扶桑的脸上乌云密布,便道“我收了朱家表哥一串佛珠,这两日太忙,没有回礼,就劳烦扶桑妹妹今晚见到朱家表哥时,替我说一声谢谢。”
又转向了门外“青燕,你去买一个和散香楼一样砚台,交给扶桑妹妹,让扶桑妹妹替我转交给朱家表哥。”
青燕应了声,便小跑去了。
乔舒念又向孟扶桑道“我无意中选了那个砚台,拿回来一看是红丝石的,好像咱家商铺里还剩一个,就送给表哥。”
孟扶桑还没有说话,孟遥临却吃起醋来,道“红丝石砚台名贵,也不见你送我一个。”
乔舒念一笑“我也不懂这些,就觉得红红黄黄地好看,等拿回家了,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商铺里陆掌柜抱怨,说我白白拿走一个红丝石的砚台,我这才知道红丝石砚台不是等闲货色。夫君拿剑的手就不要浪费这么好的砚台了,送给真正用得上的人。”
孟遥临神色里有说不出的意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朱表兄用得上”
乔舒念看了一眼孟扶桑,笑道“朱家表兄身体不方便,写写画画最平常不过了,还需要我打听吗”
孟扶桑坐在一边只尴尬笑着,她那个哥哥哪里用得上笔墨砚台从小残疾的缘故,父亲母亲请了先生上门来教他读书写字,但他贪玩成性,还经常把先生气走,光是启蒙先生都换了五六个。最后季白夫人怕儿子辛苦,索性就不让他学了,如今写的字比鬼画符还难看,很多常用的字他都不认识。乔舒念送他砚台,简直就是羞辱。
孟遥临当着孟扶桑的面不好点破,只好霸气地道“这红丝石的砚台我要了,你另选一样送给朱表兄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送人的东西都抢”乔舒念一脸娇怒,转头不理孟遥临了。
“好了,我书房有一把象牙为骨的扇子,你送给朱表兄,那砚台就留给我了。”孟遥临说着就让人将象牙折扇拿了过来,当着乔舒念的面,送给了孟扶桑,道“你替少夫人谢谢朱表兄,等过两天清闲了,我们再在一起吃饭。”
孟扶桑拿着扇子心里气到了极点,孟遥临在乔舒念身上这般花心思,要是能在自己身上又一丝这般的心思,她肯定笑得比蜜甜。
孟扶桑转变了策略,站起身来,提高了嗓门,眉目含羞道“大将军今晚要早些回来,我在冷香阁等大将军。”
孟遥临刚想说让她不要等了,可孟扶桑蹲身一福,转身就走了。
出了门,孟扶桑的眼泪才夺眶而出。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没她,却还是这么难过。如果这辈子不奢望孟遥临,她又能奢望谁呢
忍着伤心回到冷香阁,孟扶桑让娇兰叫来了刘峙。
孟扶桑将孟遥临给她的象牙骨折扇交给了刘峙,道“这把扇子送到我哥手术哦,就说是少夫人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