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将孟遥临放到床上就走了。
葭月有些不悦,低声抱怨“大婚的日子,姑爷怎么醉成这样,还让那些鲁莽的军中汉子进了新房”
“姑爷是率领千军万马的人,大婚的日子,手下的兄弟们肯定是要给将军敬酒的,那么多人你一杯我一杯能不醉吗”蒲月走过来又朝乔舒念道“小姐在此仔细看着姑爷,我去找人给姑爷烧些解酒汤来。”
蒲月和葭月虽然抱怨孟遥临新婚之夜醉酒,可乔舒念心里头一直念叨醉了好,醉了好
蒲月走了,葭月也一脸抱怨出门站着去了,门也被她关上了。
乔舒念撩起红盖头,看着床上红透脸睡着的孟遥临,那个杀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她朝门窗看看,除了葭月的影子印在门框上,外面一切都静静地。她的手也不由自主从怀里摸去,抽出一把短匕首来。
心砰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手心里也汗津津地。眼睛紧紧盯着孟遥临这头沉睡的“狮子”
匕首慢慢在她的手中扬起,就在乔舒念正准备一刀刺穿他的喉咙时,孟遥临突然翻了个身,从平躺翻成了侧睡。红色的喜服缠在他的身上,倒没了将军的仪态,身后看反而像个女子。
乔舒念吓的急忙将握着匕首的手藏在了背后。
“将军,将军”乔舒念轻唤着孟遥临,他的呼吸很沉,好像没什么反应。
乔舒念藏在背后的手慢慢往前挪动
孟遥临突然想起今天是他成婚的日子,猛然醒了,一睁开醉眼看到满身大红的乔舒念正神色紧张的盯着他,仿佛自己的清醒吓了她一跳,孟遥临急忙翻坐了起来。
略带歉意地道“宾客众多,我多喝了几杯,让夫人久等了。”
孟遥临说着拉乔舒念并排坐在床边上,还伸手将乔舒念头上早已撩起来的红盖头摘了下来。
孟遥临的举动着实吓了乔舒念一跳,但她很快让自己的气息稳了下来,将手中的匕首默默藏在了被子下面。她后悔自己出手慢了,也后悔不该叫那两声“将军”,吵醒了孟遥临。
“自从夫人受伤后,我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夫人了,怎么今日看着夫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孟遥临迷瞪着醉眼,打量着自己未施粉黛的新娘子。
乔舒念按下心头的紧张,也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孟将军。身材是高大,模样也俊俏。可看他醉眼迷离的样子,乔舒念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是那个平日里蒲月和葭月口中那个玉树临风的孟遥临,反而平添了许多憎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将军有日子没见过妾身,自然看着不一样了。”乔舒念笑着道。
孟遥临虽然醉了酒,可心里也觉得今日这个乔小姐和往常见了自己害羞腆笑的乔小姐不一样,多了一份从容和恬静,许是成了新娘子,稳重了许多。
孟遥临笑笑,踉跄着步伐走到桌边来坐下,从红色檀木的托盘上举起了酒壶,自顾倒了两杯酒,举了一杯给乔舒念,“夫人,我们还没喝合衾酒呢喝了这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乔舒念只好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来,主动走到桌边接过了酒杯,就这样,在“情意绵绵”中两人喝下了交杯酒。
乔舒念扶着孟遥临坐在椅子上,含情脉脉地说“妾身倾慕将军久已,今日有幸嫁给将军,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请将军多喝两杯。”
说着又将酒杯递了上去。
孟遥临听了乔舒念的“情话”,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