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向生立刻抬起头,看着起重机吊钩的位置,正对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隐约觉得,湖里可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向生盯着蓝色的湖水看了好一阵,眉头紧锁,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不大确定的呼喊。
“表哥”
吴向生先是一愣,然后在脑海中不停地搜索出,与这个声音相对应的脸,随即迅速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保持着惯有的沉默。
骆新看清了吴向生的正脸,于是不禁满脸堆笑着说道
“果然,我从后面看着就像又高又瘦的,肯定就是表哥,没错了”
骆新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臂,在吴向生的面前比划着。
而面对骆新突如其来的寒暄,吴向生也只是当他不存在似的,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而骆新望着吴向生渐渐远去的背影,竟破天荒地没有发脾气,但眼中潜藏的轻视和不屑,却无法遮掩。
没有过多的停留和犹豫,吴向生离开湖边第一时间就又回到了昨天找到两位受害者的土堆旁,蹲下身,仔细辨认着泥土的成分,转而又迅速侧过身,瞧着不远处的央首山,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直到,吴向生在土堆边缘的一个隐蔽角落里,找到了一枚残缺的贝壳。
他上次受到什么启发一般飞奔到扬手山脚下,用取样器随手挖了点泥土,带到了土堆旁,而地质局的那些人看见他这样卖力地跑来跑去,脸上不由得露出鄙夷的微笑。
“呵,现在就这种愣头青最好糊弄,央首山哪里能有人管得了就他傻模傻样的跑得最开心。”
“那可不,你刚没看见那位候选人都跟着他跑到湖边去查看了吗,要我说,还是现在年轻人的心思重本事多,这样一举的就能获得领导的青睐,你瞧,这马屁拍都不拍一个就能受到如此高的关注,不是有本事还能是什么看他这手段可高明着呢”
一个看起来瘦小黝弱不禁风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望着吴向生低头挖土的模样,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嫉妒。
而经过一系列全方位无死角的比对,吴向生竟然惊奇地发现两份泥土,不管在分层还是组成上面都有着很大的区别。
换种说法来讲就是
掩埋受害者的泥土,很显然不是来自山上,反而更有可能是出自于湖底。
但具体的结果需要进行进一步精密的仪器分析,吴向生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人物,然后趁着没有人注意,迅速取了一小块土堆上的泥土,塞进了取样器里,顺手放进了包里。
而做完这一切的吴向生,站起身,如释重负地打了打手上的泥土之时,这正好与骆新审视的目光相遇,吴向生习惯性地移开视线躲避,却让骆新心中对他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弄不掉站在明处的何洛希,解决一个总是喜欢站在背光处的透明人,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骆新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向生渐渐消失在树林里的身影,渐渐勾起嘴角,脸上得意地表情,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陈世光的手机,被塑封袋装起来,安静的躺在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悄无声息。
从翠铂湾出来,就一个劲儿地往东边行驶的何洛希,一个接一个地拨打着陈世光的电话,却始终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跟“无人接听”。
一万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正要开始新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