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才跟我说,她当初生我的时候有多拼命吗我已经二十五了,她在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你一定要我像你一样,每天生活在这种惺惺作态的后悔里,才善罢甘休吗何律师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刻在骨子里的自私,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何洛希已经不想再听见何意山的声音,继续在耳朵里聒噪地响起,她实在是受够了,受够了何意山的自我感动,受够了他毫无征兆的联络感情。
“骆新这个人,你以前认识吗”
在通话的末尾,何洛希还是问出了一开始她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何意山的恶臭回答,让何洛希根本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可她还是长长的深呼吸科好几下,尽量控制自己在得到答案之前,忍住不要挂断电话。
“我的思想没有你那么龌龊,我只需要肯定的答案;是,或者不是。”
何意山似乎已经对何洛希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轻笑了一声道
“何洛希,你对我说话,总像是在审判一个敌人,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从前根本不认识什么骆新,但坊间那个有关他身世的传闻却是真的。”
没等何意山继续开口,何洛希直接挂掉了电话,反手将“何意山”这个名字,拉近了通讯录的黑名单里。
从今天开始,这往后的半年时间里,何洛希都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何意山此举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自从看过那两本日记本了解更多的陆余敏之后,何洛希已然渐渐放下了从前对她的芥蒂,因为在日记本的末尾,都无一例外地,标注上了一段话
“她是第一次做女儿,而我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她不想同我亲近,那是她的自由,我不知所措,但我却会给她足够的空间,不去干涉。”
也真的如同陆余敏说的那样,何洛希的每一个选择,她都给够了自由,不像她的那位父亲,总是打着所谓“为你好”的名号,来满足他的私心。
而何意山已经是晚上九点还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郭蔼冷漠地看着手机屏幕上何洛希的手机号码,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确认,何意山被拉进了黑名单里。
“感谢何律师,给我们演绎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年度亲子大戏,不愧是知子莫如父,轻轻几句话,就顺利激怒了何医生,手段实在高明。”
但何意山目不转睛的盯着通讯录里何洛希的头像,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