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垂眸凝视着闭上眼睛的祝枝枝,将人抱到软塌那边,花娘被叫过来时还一头的雾水。
“她喝了孤平日里帮助入睡的药,短时间醒不过来了,你在这守着她,每隔两个时辰喂她点水。”
花娘“是。”
谢棠一直有入睡困难的毛病,这药就是针对他的情况特地研制出来的,他身体的耐受已经很大了,只能逐年加重药量,那浅浅的一杯水,一个绝顶高手喝了也得睡上一天一夜。
祝枝枝至少得三天。
花娘不知道太子妃怎么会喝了主子的药,是巧合,还是主子故意的。
谢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花娘犹豫了一会说,“主子,绝杀阁的令牌现在是在太子妃的手里,有了这块令牌,我们手里就有四块了。”
谢棠没说话,转身出了门,步入了夜色之中。
养心殿。
宣元帝看着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嫡妻生的孩子,眼神冷漠,甚至没有一点的感情存在,与他说话时声音毫不起伏。
“棠儿,这么长时间了,你才为朕得到三块令牌,朕听说绝杀阁你已经得手了,绝杀阁的令牌现在在哪里”
宣元帝人到晚年,就越发的推崇迷信,想要长生不老,而能帮助他达成长生不老的宿愿的希望就是天下至高绝学,他要得到那些,而谢棠就是他出手的剑。
但是太慢了,他等了几年才得到三块令牌,还有七块令牌遥遥无期,宣元帝已经等急了,他不想再坐以待毙的等下去。
他严厉的目光看着谢棠,明黄的龙袍透露着威严。
“父皇,绝杀阁的不过是一块令牌,即便拿到了也才只有四块,其他的六块没有拿到也是无用,况且,绝杀阁现在已经不成气候,这块令牌什么时候都可以得到,父皇的重点应该放在其他六块上面。”
宣元帝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谢棠,“朕会不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加快速度得到其他的令牌。”
谢棠淡淡道,“父皇应该知道,儿臣的身体早就受了伤,也剖过几次心头血,武功已经进入了瓶颈,其他的门派已经拧成了一条绳,儿臣一直在想应对之法。”
“受伤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会还没有恢复过来张永全给他看看。”
宣元帝显然是不相信,认为谢棠是在说谎,他们是亲生的父子,可是没有一点父子的温情。
张永远是宣元帝身边的太监,听到帝王的吩咐,立刻走下台阶,谢棠面无表情的配合的伸出手,张永全试了他的脉搏,一脸的惊讶。
“怎么会”
宣元帝开口,“张永全,怎么回事”
“回皇上。”张永全回话,“奴才发现殿下体内真气瘀滞,而且内功修为也掉了一层,几年前的暗伤隐疾久治不愈,早就落下了病根,短时间确实不宜再动用内力。”
“怎么会这样。”宣元帝急着问,“那可影响取心头血。”
谢棠讽笑,“父皇放心,儿臣还不至于这么无用,一碗血还是取得的。”
宣元帝满意了。
“既然如此,取了血之后便早早回去休息吧,朕让太医院那边的人给你送点好药材,补补身体,行了,没别的什么事情就退下吧。”
张永全带着谢棠进暗室,看着那刀插进谢棠的胸膛,他看着都心惊胆战,但是谢棠却连眉都没有皱一下,一碗心头血取完,取血的人离开,张永全拿了止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