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阿秀不懂婆婆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装蒜是吧,人家都跟我说了,你昨天跟那个流氓王五,在后山那头,俩人都,都滚到一起去了。阿秀手里的筐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我,阿秀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她想说她被那个王五差点,她要害怕死了,她也没做错什么,可她说不出来,半天只憋出来了句,我没和王五搞到一起。
行,天地良心,你最好没和他搞出什么,我们张飞可都在天上看着呢,你要敢干对不起他的事儿。张飞妈一把抓住阿秀的手,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飞妈没让阿秀上桌,张飞爹刚从地里回来还不明所以,就喊她,妮儿,咋不吃饭啊。吃什么吃,张飞妈把筷子一撂,你知道她昨天干啥了吗,跟王五滚到一起去啦。你胡说什么呢,张飞爹不信,阿秀不是那种孩子。还不是,还不是,人家都传遍啦。张飞妈越说越来气,张飞爹说,你不知道那王五是个啥人嘛,地痞流氓一个,没准就是他到处胡说八道。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个,我就知道张飞这才刚死她就偷人了,以后不定干出什么让别人戳我们脊梁骨的事儿,咱们庙小,可供不起这尊大佛。张飞爹看见老伴越说越下道,给阿秀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阿秀跑到村口的小卖铺,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编排她。村里头几个好事的娘们正聚在一起唠嗑,看阿秀进来了,声音一下子变得窸窸窣窣,说了几句就开始笑,阿秀买了一小包糖块,想着马上过年用,那几个娘们又开始笑,男人死了才多久都吃上糖了。这话阿秀听清楚了,她攥着糖块的手紧了又松,她想起婆婆的话,指不定干出多少让别人戳我们脊梁骨的事儿。她干的事让他们蒙羞了吗可她没做什么呀。
阿秀茫茫然地往回走,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往常她最盼着过年了,一过年,张飞就算不回来,也会写信回来,信上总会问她过得怎么样,问她好。现在再也没有人会给阿秀写信了,也没人再会问她好了。
阿秀抱着胳膊蹲在家门口的墙根儿底下,大北风刺骨的冷,她把手里的糖袋展开,一颗一颗地翻来覆去的数着糖块,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请问,这是张飞同志家吗”
阿秀猛一抬头,看到那个叫顾一野的战士就站在她面前,背上背着行李,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给我写eo了下一章争取写到对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