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踉跄着走了许多路,这几日与沈昭独处,花锦也闪过很多个念头,有时夜里躺在一处,花锦不小心踢开衾被,身边的人就会轻柔的为她重新盖上衾被。
她会想,这个伪君子,演的太真,把她都演动摇了。
但沈昭是个很极端的人,他要权,为了扳倒憎恶的人可以付出性命,那若将来有一日,她与他的权之间有了冲突,要被迫做出选择,他会选什么
连命都可以丢弃的人,会为了她丢弃权力吗花锦不信爱。
见花锦垂头不语,上官青阳上前几步:“怎么做,你与我说,我帮你。”
花锦算计的都没出太大的差错,甚至连暴动时安文元将她安置在哪都算好了,上官青阳送她到后院,将马儿的缰绳松开,见她熟练地上马。
上官青阳:“我不知今夜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但你若想家了,给阿兄传信。”
上官青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当年死活也要从商,有一回闹得头破血流,离家出走,他娘一向心软,真放他跑了,后来回到家中,他娘提起那种被折磨的心理,当时上官青阳并不懂。
见上官青阳面色凝重,花锦气笑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我可不是你。休要将你我相提并论。”
上官青阳险些要掉出来的眼泪被憋了回去,他讪讪地一笑:“这不是见景生情不过你确定,沈昭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花锦想了想,上一世沈昭给她递了休书,那薄情模样也不像假的,这几日深情起来,可能就是一时兴起,他还有家中的柳氏要疼爱,最多了良心过不去,多遣些人出来找寻她。
经不起耽搁了,花锦真走了以后,上官青阳一个人呆滞了很久,才挑了小路回去,等了一阵子,等人说,燕王殿下醒了,他才慢吞吞前往安文元的院子。
沈昭与花锦说的完全不同,他自己上了马就要走,上官青阳心中一紧,又上前要扒着沈昭。
沈昭倏然拔出腰间的剑,抵在了上官青阳的脖颈上,沈昭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他立在月下,额头滚烫,手还不易察觉的轻颤着。
上官青阳演不下去了,他只要让人知道花锦是被暴动人掳走的,旁人信不信不重要。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沈昭又病着,追不上的。
上官青阳识相的后撤两步,但安文元还在后面盯着,上官青阳扬声说:“窈窈身子不好,殿下一定要救回窈窈”
沈昭收回剑,寒声说:“若她回不来,我也很想知道,拿你的命换她所谓的自由,对她来说值不值当。”
上官青阳常年经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沈昭这种,是他最不愿接近的一种,他看着沈昭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轻叹,如今只能盼着窈窈脚程快些。
见安文元还盯着看,上官青阳回头一瞥,安文元方才被打的脸还肿疼,忙叫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本官找人”
安文元自己也忙朝着后方躲去,一脑门官司,但也不敢冲着上官青阳发火。
蔚云州如今疫病肆虐,待着并不安稳,花锦知道不能拖着,她带着一些草药,为了防止意外突发,她必须今夜离开蔚云州,前往阆燕州。
花锦特意换了男装,但她生得白净,背上还带着包裹,瞧着包裹都有她三分之一大了,与男子还是有些区别,就在蔚云州城外不远,花锦被一个小女娃拦了下来。
小女娃衣衫破烂不堪,哭着叫:“这位阿兄,能不能救救我阿娘,我阿娘病倒了,能不能送我阿娘进城医治。”
花锦猜测她阿娘是染了疫病,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