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女士这是私家车辆。”
“我知道。”
我指了指车内,“我和他认识。”
副驾驶降下窗户,另一个保镖开口“抱歉,我们boss并不认识您。”
我反问“不认识”
“是的,您恐怕认错了”
话音落下,司机在吩咐下,踩下油门,黑色欧陆徐徐离开。
其他车辆很快跟上。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周放不肯认我了
还是说,他并不是周放
我压下心底的怀疑,转身回到奶奶的病房,找护工询问。
“刚才那个周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应该不是,但不是我值班的时候。”
护工回答,“我看他来的时候,对病房设施之类的都挺熟悉的。”
我问,“奶奶怎么称呼他的”
“老夫人只是拉着他的手,一直不放,后来他手底下的人把我拦在外面,不过我出门前听见一句,喊的好像是什么放”护工回想道。
是他。
他还活着
他没有死
并且,就在景城。
我顿时狠狠舒了一口气,久违地感受到了松懈,语气也有些激动,“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阮小姐,你们是朋友吧”
我轻笑点头,“对,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朋友。”
心理医生告诉我,抑郁到那个程度,只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
只不过周放的死,成为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f国的那两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和傅祁川分崩离析的那段时间,周放没有出现,没有替我一次次拦下那些稻草。
那我会不会根本撑不下来。
答案很可能是肯定的。
我等到奶奶睡醒后,陪她老人家说了会儿话。
她认得出我。
只是记忆混乱了。
总说要给我零花钱。
我拒绝她还生气,来趟疗养院,我银行账户多出了七位数。
我蹲在奶奶身边,失笑,“奶奶,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也不知道是我来探望您,还是您照顾我”
“傻丫头,说什么没出息的话呢。”
奶奶头发白了许多,伸手慈祥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笑道“这才几个钱等你长大了,整个沈家啊,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我有些意外,趴在奶奶的腿上,“可是,我更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
我能真的有一个,会疼我爱我的家人。
一直到奶奶又休息,我才起身离开。
不料,刚出去就碰见了也来医院探望奶奶的沈父。
我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却怎么都亲近不起来。
他看见我,也是皱了皱眉头,“你这两年不是当傅太太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来景城了”
一副,我是来争家产的模样。
不过,我也确实是。
沈家该属于我的,一分一厘,都不能落到沈星妤手里。
我盯着他,不答反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沈夫人不是我的生母,那我真正的生母是谁”
我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