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神情闪烁了也一下,义正言辞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又想把家里搅得鸡飞狗跳”
我仿若未闻,自顾自地道“不只是她不喜欢我,其实你也挺讨厌我的吧可是,我知道你是我的生父。为什么父亲会讨厌自己的孩子,难道,是我生母和你有什么恩怨”
“够了”
沈父低斥一声,脸色发红,“你回江城呆了两年,怎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无法无天,咄咄逼人了”
“哦。”
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来,我生母确实另有其人。”
这是f国的那个心理医生告诉过我的。
人们越是在你说什么话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气急败坏,就越说明有问题。
我本来只是七八分猜测,现在是十分的确定。
沈父其实平日还算儒雅,此时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厌恶,“滚蛋”
“好的。”
我微微一笑,等他爆发之前,利落转身。
“等等”
他突然叫住我,“你刚陪奶奶说过话了”
我回头,“对啊。”
“奶奶有没有和你提过遗嘱的事”
“遗嘱奶奶立过遗嘱吗”
我故作疑惑地反问。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追问“那家产分配之类的”
“你未免太心急了吧”
我蹙眉,佯装生气,“奶奶神智还这么不清楚,怎么可能和我提家产分配之类的事我劝你最好也别去逼问奶奶,免得奶奶一生气,身体又出什么问题”
话音微顿,我仿若随意地提醒“毕竟,谁也不知道遗嘱里面是什么内容,只有奶奶活着,大家才有替自己争取的机会。”
回到江城,江莱点好了外卖,等着我一起宵夜。
我们坐在露台,她听我说完下午的事,喝了口酒,想了想,“可是,如果是周放,他怎么会说不认识你”
“还不知道。”
我单手抠开一罐啤酒,仰头抿了一口,冰冰凉凉泛着苦涩的液体,顺着口腔一路滚进胃里,驱散了夏夜的燥热。
江莱剥着小龙虾,突然皱眉,“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不会。”
我摇头,“他去看奶奶了,而且,不是第一次去。”
她说,“那种选择性失忆,比如,记得所有事,唯独忘记了你”
“姐姐,你当拍偶像剧呢”
我将剥好的小龙虾丢进她碗里,“我感觉,他和两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江莱说,“废话,他都坐轮椅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提起这个事,我有些沉默。
但离开疗养院前,我和护工确认过。
他从进入病房到离开,都一直在轮椅上
大抵是见我面色不佳,江莱话锋一转,劝道“不过,那么严重的爆炸,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说得对。”
是我太贪心了。
江莱问,“但是他不认你,怎么办”
“他不认我,我去找他呗。”
两年前,我没有恢复记忆,不认识他的时候,不也是他没有放弃我吗。
总要弄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我笑了笑,“你现在不是和景城那些名门贵妇玩的挺好吗,托她们帮我打听打听”
“行。”
江莱一口应下,“那等找到他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