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深重。
今日要从武英殿上平安保下锦鸢希望渺茫,若他强行维护锦鸢清白,只会让御史中丞、乃至朝中同僚知锦鸢是他软肋。
在蓝月圣女未离京之前。
在锦鸢有了正妻的身份庇护之前。
他不愿把小鸢儿放在众人目光之下。
只能利用陛下的“疑心”、御史中丞的“私心”,再加上陛下对当年孝淑皇贵妃的一丁点愧疚之心。
让陛下及所有人都认为,他意在子嗣,意在声誉,而非其母。
方才他话中旁人是谁,一目了然。
果不其然,御史中丞顶着圣怒,向前膝行半步,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臣身为御史,受陛下委任、食朝廷俸禄,自有监察文武百官之职大将军身居高位手握军权,如此行事,臣”他重重磕头,“实在是为京城百姓、为陛下、为大夏忧心啊”
武英殿上的额头触地声,令闻者心惊。
赵非荀直起身子,目光锋利射去“敢问御史中丞,我当如何行事是要我当即回去将锦氏拉出去当着京城百姓的面活活打死令天下百姓看见我儿胎死腹中才能对得起御史中丞口中的天下百姓、陛下、乃至整个大夏不成”
“难道在御史中丞眼中,赵某戍守边疆十余年所立战功,平定北疆、云秦之乱都因锦氏一人成了过眼云烟,非要我处死他们母子赵家本就子嗣艰难,如今御史中丞是要逼的我赵家无后不成”
自赵非荀进入武英殿后,他言语连只有平静二字。此时双目写满怒意,厉声质问
两段质问之后,赵非荀拱手看向殿上之人,“还请陛下明察御史中丞此番言论究竟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真心为了大夏与陛下”
御史中丞瞬间慌乱,面容窘迫,言语急切“陛下圣明臣为官数十载矜矜业业臣之心日月可鉴有何私心可言”
赵非荀转头怒目而视“若无私心。为何对我府中一籍籍无名的妾室如此关心未明锦氏身份前就直接一本参到陛
“好了都不要吵了”陛下用力甩过袖子,语气不甚烦怒,“为了一个女人,两个朝廷重臣当着朕的面吵成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两人纷纷叩首请罪。
而在赵非荀俯身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眼中浮过一道封闭的暗影。
从罪奴到女人。
他们这位陛下还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在陛下看似公允的一顿训斥过后,他视线扫过殿前诸人,像是思索、又像是疑虑,最后视线定在京兆府尹身上,开口问道“吴卿之意朕当如何处置此女”
在陛下眼中,先入宫告发的是御史中丞,而京兆府尹在得知锦氏疑似为沈家旧人时,选择先确认消息是否属实。赵非荀、御史中丞都各有所图谋,反而是京兆府最为中立。
他的意见,值得一听。
京兆府尹被点了名后,后背冒出一身冷汗,拱手回话“依臣愚见,锦氏入赵府算起来已有多年,但沈家旧人的身份确凿,如今京中形式,仍需谨慎对待。不过赵氏一门子嗣单薄,大将军这个年纪仅有锦氏腹中这一个孩子,孕妇孱弱更易受到刺激,到时母子都不保,怕是要要令郡主娘娘伤心。”
京兆府尹窥探着陛下脸色,搬出禾阳郡主来。
果真见陛
“臣有一法,不如先将锦氏在京中另置一处,安排人日夜监管,等她平安产子后,再由京兆府提锦氏问话,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京兆府尹说完后,拱手弯腰。
屏息沉默。
上座的陛下亦是沉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