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仍与当初被沈家送来与大公子试婚的丫鬟一样,柔弱得让人疼进心窝里。
视线似有温度,将她笼罩着。
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想要示弱。
将这些几日的委屈、难受、悲伤化成眼泪,涌了出来,她从被褥中伸出手,抓着姚嬷嬷的手,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在和家里人撒娇。
“嬷嬷您总算是来看我了”
她哭得眼角发红,低声啜泣。
哭得人心都酸软了。
姚嬷嬷本就偏爱她们这些姑娘,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可怜的姑娘,弯下腰,捏着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哄着道“都快是当娘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爱掉眼泪儿,好姑娘快不哭了哦。不怕,姑娘只管安心在院子里住着。再说,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呢,谁敢动姑娘一根头发丝儿,我第一个不饶她”
为了逗锦鸢一笑,最后一句话故意说得张牙舞爪。
锦鸢忍不住弯了眼睛。
也不好意思继续当着嬷嬷的面哭。
她侧躺着身子,问道“嬷嬷进来可有看到竹摇”
姚嬷嬷眉目慈祥,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有种莫名令人心安的镇定,“轻风寻她有事帮忙,这两日怕是都不得空。”她看见锦鸢面上腾起不安,握了握她的手,“姑娘不必担心,这几日让她忙些也好,忙了也就顾不上伤心,想不起石榴那孩子了。”
石榴
提及这个名字,锦鸢眼前想起她笑语盈盈的模样。
心酸痛得像是被狠狠捏着。
“石榴之事,是那幕后之人太过心狠手辣大公子已命轻风前去京兆府立案,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才能让锦蝶姑娘、石榴姑娘瞑目”
锦鸢的视线被眼泪模糊。
在听见大公子的名字,沾了眼泪的眼睫颤了下。
“石榴的家里人知道了么她终究是因我的吩咐遭此不幸我手里有一笔银子,劳嬷嬷托人送去给她家还有小蝶”
姚嬷嬷“已经让拨云去石榴家里知会了,因涉及杀人案,需要经仵作检验后才能下葬为安。亡人已不在,能帮的已经吩咐拨云去办了,也给了她家一笔银子,都是以姑娘的名义去办的。锦蝶姑娘的身后事,也让拨云偷偷办了,因她已经是亡人,没办法在另外立碑,会将原来的棺椁起出来,另寻一块墓地葬了,再将锦蝶姑娘下葬。”
一桩桩一件件,安排得周到妥帖。
锦鸢垂眸,哽咽“多谢嬷嬷”
姚嬷嬷也用帕子掖去眼泪,将这些事情简要地说了也是为令她安心,不敢再继续多说,怕再让她伤心过度。
“小厨房里温着乳糖丸子,怕娘子吃多了躺着不易克化,丸子就这么一点儿大,皮子也薄,里头裹了芝麻馅儿、红豆馅儿,汤水里加了蜜渍桂花。”姚嬷嬷伸手,替她撩开面颊上的一丝乱发,柔声道“是用今年秋日里清竹苑里那棵桂花树上的桂花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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