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海格的小屋,看见火炉前的木桌子上放着两套水桶大小的茶杯和茶托。
“和奥利姆喝了杯茶,”海格说“她刚走。”
“谁”金妮好奇地问。
“马克西姆夫人呀,那还用说”海格说。
“哦,你们俩和好了”金妮说。
“你在说些什么呀。”海格快活地说,一边又从碗橱里拿出几只杯子。他沏好茶,端来一盘岩皮饼分给大家,然后靠在椅子上,用黑溜溜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哈莉。
“你挺好吧”他粗声粗气地问。
“挺好。”哈莉说。
“不对,你不好,”海格说,“你肯定不好。不过你会好的。”
哈莉什么也没说。
“我就知道他会回来的,”海格说,哈莉、金妮和赫敏都吃惊地抬头望着他,“这么些年我一直知道,哈莉。我知道他在那里,等待时机。这件事肯定要发生。好了,现在它发生了,我们必须承认现实。我们要战斗。我们可以阻止他获得权力、称霸天下。那是邓布利多的计划。邓布利多,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怎么担心。”
看到他们三个人脸上怀疑的表情,海格扬起他乱蓬蓬的眉毛。
“坐着干着急是没有用的,”他说,“该来的总归会来,来了我们就接受它。哈莉,邓布利多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了我。”
海格望着哈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父亲如果还活着,他也会这么做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最高赞扬。”
哈莉也对海格报以微笑。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在返回女贞路的前一天夜里,哈莉在宿舍里收拾箱子时,心情十分沉重。她有些害怕离校宴会,这通常被搞成一种庆祝活动,届时将宣布学院冠军杯的得主。自从她离开病房后,就一直避免在人多的时候进入礼堂。她情愿在别人几乎都走光时再进去吃饭,就是为了躲避同学们凝视的目光。
当她、金妮和赫敏走进礼堂时,礼堂都用的色彩装饰一新让她吃惊的是,挂在大厅上的旗子变成了一般格兰芬多的红,一半赫奇帕奇的黄。
真正的疯眼汉穆迪现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显得特别紧张不安,每当有人跟他说话,他就惊得跳了起来。哈莉知道这不能怪他。穆迪在自己的箱子里关了十个月,这肯定加重了他担心遭人袭击的恐惧。
卡卡洛夫的座位空着。哈莉一边和其他格兰芬多同学一起坐下,一边暗想不知卡卡洛夫此刻在哪里,不知伏地魔有没有抓住他。
马克西姆夫人还在,就坐在海格旁边。他们正悄声谈论着什么。在桌子那边,坐在麦格教授身边的是斯内普。当哈莉望着他时,他的目光在哈莉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消瘦了,脸上的表情也很难捉摸,不过看上去还像以前一样阴沉、冷峻。哈莉在斯内普移开目光后,仍然注视了他很长时间。
在伏地魔回来的那天夜里,斯内普遵照邓布利多的命令做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为什么邓布利多这样确信斯内普真的与他们站在一边他曾经是他们这一边的密探,邓布利多在冥想盆里曾经这么说过。斯内普变成了专门对付伏地魔的密探,“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难道他重操旧业,又干起了这份工作他大概与食死徒们联系上了吧假装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投靠过邓布利多,而是像伏地魔本人一样一直在潜伏着,等待时机
哈莉正想得出神,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礼堂里本来就比平常的离校宴会安静许多,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