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禅院扇承诺过让他进入家族里的组织“炳”。等禅院甚尔祓除咒灵差点死半路上,最终勉强回来,禅院扇却只字不提。少年甚尔还会不服气,强撑着去找他要说法无果,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的眼神。
轻蔑、嫌弃,仿佛他是不值一提的烂泥。
禅院甚尔忽然想,如果是闲院樱流,他能忍受那种目光吗
他有点想知道。
仿佛找到一个好的借口,甚尔浑身一松,悄无声息地跃下屋脊,潜到樱流屋外的纸门。
“我以为你会更有勇气,结果也不过是借助家主的权威吗”
“真让人失望啊,禅院扇。”
屋内的禅院扇没有说话,很快,他开了口,满满的诧异。
“你居然录下来了”
禅院甚尔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只听见屋内樱流一声轻笑。
“总是被禅院家的人试探、觊觎,我不该留点视频证据吗”
甚尔似乎明白过来,微微提起嘴角。
这小子。
说真的,他忍不住想看看禅院扇现在的表情。禅院甚尔抬手敲了敲门,报出身份。
“进来。”樱流的话音刚落,禅院甚尔推开门,迎着禅院扇不善的目光,大大咧咧地进来。
樱流坐着,桌上一本书、一盏空了的茶杯、一个手机,手机播放着刚才的录像。他托腮垂眸,眼神落在打开的书籍上,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眼中的情绪。
禅院扇的目光极为不善,阴鸷的眼神化作钩子,狠狠剜着垂眸的樱流。这种怨毒的眼神,禅院甚尔曾在家族内部比武时看到过。那时,他胜了禅院扇。禅院扇就用这种眼神,比武的木刀换真刀,捅伤他。
禅院甚尔挡在樱流面前,直面禅院扇,切断怨毒的目光。
禅院扇一看到他,仿佛为了挽回刚才丢掉的面子,立刻训斥道“这能有你什么事滚出去”
禅院甚尔只是抱胸站着,眼神懒散,仿佛一根木头。
“该滚出去的,是你。”在他身后,樱流开了口。
“以为你至少能靠点手段来这里跟我对峙。结果表面最不屑家主地位的人,最后也只是用家主的权威来威胁我。”
樱流的声音清清冷冷,甚尔想此时的他没有用微笑来掩饰真实的想法。
“毫无骨气啊禅院扇。你们禅院家,原本都是这样没骨头的家伙。”
听出少年陡然而生的怒气、外加嫌弃,甚尔感到诧异。他以为樱流早就明白,明白禅院家所有的人事物都不值得。
但是,他又觉得樱流是清楚了解这个事实。那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甚尔想不明白。而对面站着的禅院扇面子挂不住,彻底破防。
“我是禅院家仅次于家主的人物。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控制不住似地大吼一声,怒极反而冷静下来。
目前的他其实动不了闲院樱流,那就拿眼前的废物甚尔开刀,挽回自己失去的尊严。想到这,禅院扇抽出腰间的太刀,咔嚓一下把太刀丢地上。
他点了下太刀,朝甚尔发出命令“你,捡起来。”
说这话时,禅院扇盯着他背后的樱流。
通过欺辱他人来证明自我价值的,樱流看也不想看。原本他该任由禅院扇闹大,在看透其色厉内荏的本质,心底对于今晚这出闹剧已经意兴阑珊。反正证据已经拿到手,找禅院家主即可。
此时,他抽离出来,冷眼看着禅院家内部的闹剧,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