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豁出我的面皮软磨硬泡罢了,不值什么。”
“只要妙容能嫁得良婿,做什么都值得。”
隋氏帮丈夫续上香茶,又提醒道“回头你见着陆庚,也热络些。婚事终究是要听父母之命,咱都得上心些。”
陈棣面露无奈,“但愿你这文火慢炖的法子能管用。”
“肯定管用”
隋氏但凡想起韦氏瞧见自家女儿时的满意模样,便觉这事儿极有盼头。将宴席的事筹备妥当后,又特地在设宴的前一天派心腹去了趟陆府,一番说辞天花乱坠,邀韦氏务必携世子爷赏光。
韦氏听着奉承的话,哪能不受用
当天晚上,听仆妇禀报说陆修从衙署回来了,当即亲自找上门去。
已是亥时初刻,夜色如墨。
陆修今日被永熙帝召到御前议事,傍晚出宫后赶着去衙署处理琐事,晚饭都没来得及扒拉几口。回府途中经过糕点铺子,闻着那香味儿,不免让易简买些来垫肚子。
糕点做得倒不错,香软可口。
陆修边走边尝,待回到住处时刚好将整袋吃完,意犹未尽地抖了抖纸袋,将里头的碎渣也倒出来吃掉。
照顾他的赵嬷嬷见状,不由笑嗔道“世子又没好生吃饭吧这怎么成,公事儿忙成这样,连饭都顾不上吃,怕是要伤身体的,往后可得留意些”
说着话,瞥向后面的易简,分明是怪他没照顾好世子。
易简摸摸鼻子,很是无奈。
陆修便帮他开脱,“嬷嬷别怪他,是我耽误了。这不,他正要去小厨房准备宵夜。”
“罢了,你们都忙了整天,还是我去吧,做你爱喝的羊髓汤。”赵嬷嬷笑眯眯说着,将备好的熏香递给易简,自管往小厨房去。
陆修原就爱吃她做的饭菜,想着许久没喝羊髓汤,难得赵嬷嬷下厨,正好冬夜驱寒,慰劳今日的忙碌,倒有点犯馋。
正要进屋换衣裳,院外又有动静传来。
旋即门扇吱呀,韦氏走了进来。
“你如今的差事越来越忙,想找你说句话都不容易,该跟你父亲说说,换个地方历练。”韦氏膝下就陆修这么个独子,平日里瞧着弟媳有子女绕膝承欢,多少有些羡慕,对陆修在刑部的差事也颇有微词。
陆修同她行礼,道“这差事很好,忙一点算不得什么。”
“行行行,男儿为君分忧是正事,我不多插嘴。”韦氏噙着笑走到跟前,边往正厅走边道“不过你没空回府,总得寻个人替你陪伴长辈才是。”
这话茬一提,陆修焉能不知来意
果然,韦氏笑着掩上了屋门。
“上回同你说的卫国公府的宴席,记得吧今日他家又派人来请,实在是诚恳。我已允了他家,明晚带你一道去坐坐。”
如此自作主张,陆修不由皱眉。
韦氏忙道“赴个宴罢了,不会耽误你的公事。陈家请了好几回,再不去要伤情分的。”
“陈家为何来请,母亲不清楚”陆修被这事儿缠得头疼,不耐烦地肃容重申“说过多少回,我对陈家无意,母亲不必再费事。”
“去赴个夜宴而已,你急什么”
韦氏铁了心要撮合婚事,难得逮住儿子,不免又劝说起来,夸赞陈妙容有多端庄温顺、多合她的心意。又说陈家殷勤备至,待人和气,先前陆修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