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是巧了,我进府没多久,侯夫人便有了喜。为便养胎,侯爷夜间便长宿在我这儿,在她孕八月时,我也怀上了。”
她拿帕揾揾嘴角的碎屑,“侯夫人便是在得知我有孕那天,早产血崩,虽保住性命,却恶露不断,也无法再怀,请了多少名医都还是老样子。
她埋怨侯爷为何当初那么急抬我进门,若是再等两个月,待她有孕,府中就不可能纳姨娘,那她就不会早产,侯爷却嫌她不懂事,夫妻嫌隙,侯夫人对我愈发怨恨,她妹妹自是同仇敌忾,对我、对苏府也没甚好脸色。”
苏之瑾心中唏嘘,难怪姑母让她图名图利,不要图人,年少夫妻未必是老来伴,意乱情迷只是女人错觉。
“世家重子嗣,你进了国公府,除却理事中馈,首要就是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便立了足,那赵氏也奈何不了你。”
苏之瑾也捻了一块枣糕来尝,又觉好笑,“这子嗣哪是我说有就有的,没准我与侯夫人一样多年怀不上。”
“呸呸呸”苏氏轻啐,“说得甚丧气话。”
她从袖里掏出一册,稍有神秘,“这是我当年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秘籍,你且无事时好好翻翻,前一至五卷为常,六十卷为进阶,半年未有孕,再按十一至十五卷的来。”
只是此后一连两月,苏之瑾不是在同程氏学理账,就是又被逼得拾起女工插花,未有得闲。
待七月底的一场突至暴雨,把凡事耽搁,教习嬷嬷困家来不了,苏之瑾得空,方翻出姑母给的书册。
她对有无子嗣倒不在意,陆时宴爱抬几房姨娘也随他,她只想在国公府寻一安身立命之所,若是她早早怀上,倒也不用再敷衍他了。
只是怀孕前竟这般复杂
前五卷以文字叙述,皆以男动,她倒省事,似是装睡就行,中五卷图文并茂,垫枕、跨坐,怎还要劳累起她来
再翻至后五卷,行风愈发大胆,字也俭省了,似在无言指骂看书人愚钝,图绘得愈发细致。
苏之瑾略略探看两图,脸已臊红,忙把书丢至一旁的箱笼里,脑中却停不下来,原来这也并非固守在榻,桌案、窗下都可,甚连妆台
她想到喜房里的那张红木髹漆妆台,高约三尺,正值她腰间,与书中所绘最佳位置完美契合,他也会在那对她胡为
寒光凌乱,苏之瑾心惊得与窗外的大雨一同滂沱狂骤。
耳边却冷不丁传来一声敲音,“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