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惑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晦涩。
往常只有那些想巴上他的人,才这么腻歪的喂他吃东西。
他没说话,眼神有些吓人,迟茸本身就有点怵他,还不怎么和人打交道,指尖颤了几下,慢慢往回缩。
好像不行,小褐喜欢他这样,小白也喜欢这样,但是人类不喜欢这样。
“唔”
手腕突然被握紧,可怖力道钳制着他。
江枝惑唇角勾着,声音低沉,似笑非笑,“想讨好我”
他嘴角带着弧度,眼底却冷,对小崽的来历再次起了疑,柔和的弯着唇,晦暗神情一瞬间将人拖进冰窖里。
“是有人让你上后山的么有人让你讨好我”
又是她
“唔。”
迟茸手腕发疼,闷哼出声,但哼声也发不出,只有几道含糊的气音,整个人轻抖了抖,垂下长睫,试图把手往回拽。
不行的,他不会和人交流。
周围人讨厌他,只有动物喜欢他,他不会和人来往,还是算了。
少年久糟排斥,对着人,应付不来的时候下意识把自己缩进壳里,只剩一个冰冷坚硬的躯壳露于人前,硬邦邦的背对着,努力护住自己。
但时间久了,别人便总说他阴郁孤僻,叫他疯子神经病。
迟茸不说话,想要抽回手,转身背对过去,连眼神都垂着了,不和江枝惑有丝毫的接触,只盯着小白。
江枝惑心头烦躁涌起,冷声赶走小白,捉着人用力一拽,声音微寒,“给个反应,是还是不是,嗯”
他可不想好心捡个人,结果捡回个早有预谋精心安排的细作。
迟茸被他拉到沙发上,晃了两下才坐稳。男生周身气场很凶,很冷,是和迟行堰不一样的戾气。
“崽崽。”男生一字一顿的叫他。
迟茸心跳很快,有些心悸,还有点低落,摇摇头。
没有人让他上山,他偷偷爬上去的。
少年垂着脑袋,不声不响,像是任由旁人的嫌恶抵触落在身上,他只用躯壳挡着,做不出辩驳,只努力藏好自己。
仿佛一只蜷缩起来的幼兽。
江枝惑停滞片刻,理智回来了点。
“吓到了”
他松开手,语调缓和几分,摸摸少年头发,低声解释,“不是冲你,是之前有人故意靠近,结果给我下了药,我担心你和那些人一样。”
他占有欲强,领地意识也强,这是他亲手捡回来,亲自起了名字的小崽。
至少在离开前,崽崽应该是他的,独属于他的。
少年摇摇头,说不出话,也没看他,脸上表情平平淡淡的,好像习以为常,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比划几下。
我进去,睡觉。
少年不笑,也不瞧他,江枝惑心里一钝,闷闷的,有心想哄哄,结果少年一溜烟走了。
江枝惑心里头生出几分歉疚。
他早看出来了,崽崽不通人情世故,他怎么还怀疑对方呢。
不过崽崽为什么突然给他喂东西
江枝惑蹙眉,余光扫过一旁吃的肚皮圆滚趴在窝里摇尾巴的小白,眉头一跳。
他刚刚走神,余光好像瞥见什么瞥见,崽崽用手给小白喂狗粮
和刚刚给他喂甜糕的举动如出一辙。
江枝惑:“”
不是,等一下,崽崽拿他当小白喂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