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没由来污蔑了人,还是去哄哄。
本来就是个小哑巴,骂人都骂不出,再憋个好歹。
江枝惑起身到一楼客房门口,轻缓敲敲门。
“吱呀。”
门被打开一条一掌宽的缝,里面少年衣服微乱,抱着浴巾和换洗衣服,茫然的抬头看过来。
“崽崽。”江枝惑放缓声音,“要去洗澡我有话和你说,刚刚是我误会了,你别生闷气。”
江枝惑在外面素来是斯文从容的,很少会露出本来的冷厉一面,只因为崽崽是在自家后山捡的,又没有外人在,所以从一开始,本性便在少年面前暴露无遗。
但要做起温和起来,当然是十分的耐心,温润如玉,清润和气。
迟茸垂了垂眼,摇摇头。
他白吃白住的,生什么气。
少年浑身嫩生生的,白的像块暖玉,配上乌黑的瞳仁眼睫和嫣色的唇,整张脸便瞬间鲜活旖旎起来。
他举举手里的衣物,再比划一下,示意要洗澡睡觉了,有话明天说吧。
江枝惑低头看着他片刻,嗓音温和,“那好吧,那我明天再给你道歉,你先睡觉。”
迟茸再摇摇头。
关上门,迟茸在原地站了会儿,放下手里的衣服,整齐叠好,然后打开花洒,悄悄回门口看了一眼。
没有人。
小白主人应该上楼了,这会儿不在楼下。
迟茸谨慎的左右环顾,确定没人,悄声向小白走去。
他惹恼了小白主人,说不定小白主人一生气,就会报警联系迟行堰,把他弄走。
即便今天不生气,以他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性格来看,明天后天,小白主人早晚会气。
那些邻居也是这样,一开始看他寡言,想方设法的让他说话,让些奇怪的七八岁孩子带他玩,掰他的画笔撕他的画纸。
见没有成效后便嫌恶的让所有人避开他,说一句,“那个迟家的儿子是个神经病,阴阴沉沉的还疯癫癫的,离他远一点。”
他想躲开迟行堰躲开警察,本来就应该躲进个没人的偏僻地方,哪能呆在别人家里呢。
迟茸悄无声息的到小白边上,摸摸蓬松柔软的毛,推推它,捂它嘴巴示意别出声。
“呜。”小白闷闷呜了一声,细细小小。
迟茸弯着眼睛笑,抱着大狗来回比划,示意他要出门,让小白别追过来。
昨天就是,他跑出去没人发现,但被小白找到了。
小白晃晃脑袋,软弹的耳朵跟着动了动,似懂非懂。迟茸觉得他应该懂了,看着咧着笑的大白狗,眼睛弯弯抱紧蹭了蹭。
朝他挥挥手,悄声回了房间。
他找出自己之前那身衣服,把其余的整齐叠好,再留张纸条。
谢谢您的收留,但我要走了,请您不要报警,我不是坏人,不会做坏事,不好意思给您添了麻烦。
我现在没有钱,等以后有了钱,会把这二十六个小时的衣物费和食宿费带息还给您,谢谢您,也谢谢您的狗狗,很感谢您。
没有落款。
江枝惑看着手里的纸条,眼底寒凉,心头怪异的感觉上涌。
他污蔑了人,少年不高兴,他理解。
但江枝惑说不上来,他总觉得,自己心口堵了团什么东西,滚烫翻涌,烧的他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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